这个跟他竞争了十余年的男人,是简安宁心心念念的救赎,他无论做什么,总是能那么不费力气的压自己一头。
当然简一鸣拼命的想毁了这个男人,倒也不是因为他比自己强了多少,只是因为他想毁了简安宁,唯一的光。
“来啊, 跪下来,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好好求求老子,老子若是开心了,就告诉你她的下落,哦,不止她的下落,她那些见不得光的丑事,我都可以跟你说说,我要让你看看,你喜欢的女人,有多贱多烂,你……”
简一鸣话音未落,突然之间,只见原本与他只隔着几步远的男人,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攥住了他的衣领,将他甩到了那一根路灯柱子上!
简一鸣毫无防备,撞上去的那一刻,身子差点被拦腰截断。
“池淮州,你他妈搞什么!”简一鸣有种被玩弄的恼羞成怒,发了狠的反击,与池淮州厮打成一团。
然而,论身手,他压根就不是池淮州的对手。
毕竟上一次两人之间大动干戈,就是由他被池淮州打断两根肋骨,休养了两个月,身体才勉强恢复过来而结束。
池淮州一个过肩摔,将男人的身子砸在了雪地里,一双黑色的军靴强硬的踩在了男人的脸上。
“想让老子下跪磕头?”男人长着一副绅士的脸,可是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野性的痞劲,“老子只给死人跪,要不……你先死一个?”
“你……”
简一鸣气急攻心,涨红着眼,嘴里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说,她在哪?”
简一鸣见池淮州这态度,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池淮州压根就没有在他面前做那些下贱窝囊事的打算,他只是将他骗出来,用他的手段,逼他服软!
简一鸣一开始嘴硬,不肯说。
池淮州活动着自己的筋骨,“那就看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了。”
“你有本事就打死我。”
“你以为我不敢?”
池淮州弯腰俯身,猛地再一次攥着简一鸣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简一鸣脑袋像是充了血, 他步子踉踉跄跄,还没站稳,就看见带着疾风的拳头朝他的脸上挥了过来!
简一鸣勉强撑着自己的身体,与他搏斗几回合,但很快,节节溃败。
池淮州可是实打实的通过考核进入部队,每次考核,都是一骑绝尘的存在。
而简一鸣……
要不是通过简安宁的关系,拜托那个人打点,他也不可能有现在的成就。
简一鸣一开始还以为池淮州会适可而止。
可谁知道,今晚的男人,却成了一个失控的疯子!
“行了,住手,你他妈给我住手……”
简一鸣已经被揍得奄奄一息,他深知,为了那个女人的下落,搭上自己的命,不值得。
他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池淮州硬杠。
“不就是想知道那个贱人的下落,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池淮州终于松了手。
简一鸣挣扎着,拖着沉重的身躯,从雪地上坐了起来。
身边的白雪此时都已经被染成了鲜红的颜色,他抬起大拇指的指腹,用力地擦了一把嘴角直流的血,嘲弄的笑了一声。
“我就问你,你一而再再而三为了那个贱人失控,值得吗?上一次,你是被停飞几个月而已,这一次,你要是真弄死我,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
池淮州显然懒得听他废话。
拳头又已经硬了。
简一鸣:“她被姓霍的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