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说到这里时,已经泣不成声。
冷兮落有些不知所措地呆立在原地,看着哭哭啼啼的一个两个,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路安惠却像受了重大刺激的人,双目失神一边使劲摇头往后倒退,一边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妈!”
一直躲在门外没有进来的瞿靖昊再也控制不住,一个飞奔健步冲了进来,一把搂住路安惠,把她拥在自己怀里。
“妈,回头吧。外公一直对你那么好,是你自己一直对他和霍家耿耿于怀才做了这么多错事。现在你知道了,你并不是无亲无故的人,该开心啊。”
瞿靖昊也是听完这些坎坷原委,才知道,原来路安惠昧着良心对曾收养自己的人使坏,仅仅在报复爷爷当年的插足。
而真相,或许爷爷如果不说出来,就会被一直掩盖而永远无人知晓。
或许,路安惠永远也不会想到,自己报复了这么多年,最后却报复到了自己身上。
这是多么痛的领悟!
可惜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门外警车的鸣笛声划破夜空,响彻天际,在空荡荡的郊区尤其显得突兀。
不多时,几个警察已经提着明晃晃的手铐走了进来。
“路安惠女士,因为你经营的服装厂涉嫌洗钱,且金额巨大,现在请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在场几人顿时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是不是搞错了?”
路安惠和殷照页一起合谋做假账,私吞公款等等都有可能被殷照页指证,但她经营的服装厂,一向都是独门立户,怎么就涉嫌到洗钱了???
“你好,这个信息,你确定准确吗?”
最先提出疑问的霍凌暻上前两步,伸手拦住了准备带走路安惠的警察。
“放心,真的假不了。”
警察不再多说,一边一人,挟着还在喃喃自语的路安惠就向外走去。
“妈,妈。”
瞿靖昊突然大哭起来,一边跟在一行人身后,一边准备上前抢人。
霍凌暻眼疾手快,赶紧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拉了回来。
“哥,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呀!”
瞿靖昊像急得跺脚,一边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