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家里过得犹如地狱,甚至连讨好典狱长,探个监的余钱都没有。
母亲陶荷天天哭,念叨着女儿受苦了,父亲年纪大了,拉下脸面去找工作,又因为纪御霆在上头施压,没有任何一家企业敢收。
一家人挤在几平米的小房子,艰难度日。
不管傅音之前到底作了多大的孽,这下应该都足够还清了吧?
他双手端着托盘,攥得很紧,忍了又忍,才放低了姿态,恳求笙歌。
“笙歌,如果你还看在我们是多年来朋友的份上,求你放过小音,保释她出来,我们一家人带着她去乡下过日子,我保证不会打扰到你的生活。”
笙歌面无表情,“看在我们是朋友,我只当做今天没看见你,让你能继续在这里安安心心的打工,傅音的事是她罪有应得,我鹿笙歌从来不是圣母心,我帮不了,也不可能帮。”
纪心怡立刻撵人:“听清楚了?出去,让你们经理换一个服务生过来。”
傅辰逸低下头,遮住眼底的不甘心和怨恨,退出了包房。
他仿佛行尸走肉般,步伐沉重的走在餐厅的过道上。
被临时换过来管这件包房的服务生小凡,路过他身边时,不满的小心吐槽。
“果然是豪门出来的富家公子啊,什么活都干不好,又得罪客人了吧,还非要压榨我的劳动时间。”
傅辰逸听得清清楚楚,回头盯了他一眼。
小凡更不爽,“看什么看!我又没说错......”
随着谩骂的声音越来越小,傅辰逸满脸颓废。
连日来,被纪御霆打压,被所有人侮辱嘲讽和看不起,让他心里越来越不平衡。
傅音入狱前的话,在他耳边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