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年垂下悲伤的眸子,转身往门口走,刚走了两步,又觉得不甘心。
“没有人生来就懂爱,爷他以为慕芷宁对他有恩,就强迫自己去喜欢她,却不自知他其实早在三年婚姻里就爱上你了,就算慕芷宁贴上来,他也没有碰过她。”
“你跳机那次,是流年假借他的手干的,爷他并不知情,还为你在山脉里找了大半个月,被琛爷追杀,换来的是你的报复、羞辱和折磨。”
“每次你遇到危险,他都是拿命去救,被你欺负了,虐待了,也从来没有过一句抱怨,他放下了男人的自尊,每天都在向你卑微的赎罪,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感动?”
似年的话像数万钢针,狠狠刺穿她的心脏。
剧痛泛滥,四肢百骸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她咬得下唇一排血印,强烈的愧疚和自责已经快将她整个人淹没。
“对…不起......”
说出这三个字时,她的声音都是嘶哑的。
似年再次叹气,敛下眼底的异样情绪,走了出去,顺便帮她关上门。
等他走了,笙歌将那件带血衬衫抱进怀里,眼泪汹涌,哭到失声。
她猛地想起从废弃工厂回来那天的事。
他在车上坐得很正,原来是疼得根本不敢靠背垫。
上楼梯时,他是扶着栏杆一步步走的,后腰上有伤,每走一步,伤处都会扯着疼吧?
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回来没有立刻做饭,而是借口困,恐怕那个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快强撑到极限了。
她懊恼的重重捶胸口,每一滴眼泪砸到地板上,都带着无法言说的心疼和悲痛。
天啊。
如果不是痛到极致,痛到难以承受,他怎么可能露出这么多破绽,可她竟然都不知道......
那晚,他忍着剧痛,大胆的腻到她怀里,痴迷她身上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