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有刺眼的光照到眼皮上,他挣扎着抬起眼睛。
模糊中,看到逆光中一抹纤细又熟悉的身影。
他几乎想也不想,抖着手,眼神渴望的伸向那抹身影,哑着嗓子说,“笙歌......我,我好…难受......”
昨晚害得她中药那么难受,他看着也很心疼。
今天,他还给她了,她的心里是不是会好受点?
是不是能抵消一点她心里对他的厌恶?
他手抖得很凶,仍是倔强的想要去触碰那道身影,明明好像很近,感觉一伸手就能触碰得到。
却又感觉很远,就像两人之间的距离,是永远跨不过去一道隔阂。
因为迎着逆光,他看不到笙歌的表情,却能感受到来自她身上的冷意。
那股强烈的冷意让他心脏猛地抽疼,比药发作时还要难受百倍。
笙歌就静静的、远远的看着他,一动不动。
注意到封御年从睁眼开始,眼睛就一直没从她身上离开过,她眸子微抖,却什么都没说。
而封御年还在等,等她哪怕有一句带着丁点怜惜的话。
然而等来的,却是鹿十八混着冰的水当头浇下。
原本燥热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巨大温差,他被这一桶冰水浇得骨子里都是凉的,整个人抖得更厉害,牙齿冷得咯咯作响,意识不受控制的开始昏沉。
“鹿十八,谁让你直接往他头上倒的!”
笙歌握着椅子扶手的手猛地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