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苍玄坐上舟，正襟危坐。
三人坐在小舟上，相顾无言。
不多时，屈辄再度踏上了苦海书涯的阶梯，走入五蠹仙蛊屋之中。
这一次没有什么其他法家长老存在，只有法苍玄和法天。
真话仙蛊被催动，屈辄站在下方，目光四处流转打量着。
熟悉的哽咽感传来，屈辄再两人目光中点了点头。
法苍玄这才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没有杀方回。”
“是！”
真话仙蛊语气平静异常。
法苍玄脑海一滞，思绪停转，
真话仙蛊真出问题了？
“你不是杀死方回的幕后主使？”
“是！”
又一次回答，法苍玄看向了法天。
此刻法天也是皱起眉头，不知道为何如此。
“你炼制米花，是米花喊你做的？”
“是！”
屈辄一脸悲伤，上方的真话仙蛊一如往常，实话实说。
大厅内鸦雀无声。
真话仙蛊在屈辄上方漂浮，看不出有任何奇怪迹象。
“你为何在第一次问话时，要说自己是杀人凶手。”
“因为我觉得我罪有应得，我保护不了心爱的女人，更不能帮她洗清冤屈，所以我想直接承认，和她一起死。”
“......”
法苍玄咽了咽口水，感觉事情貌似超出了掌控。
若是真话仙蛊被爆出去有概率出错，那以往所有的问话岂不是都将被推翻，那误杀了多少人，又误判了多少人。
他不敢想像。
真话仙蛊停止催动，屈辄走下台来，面带疑惑。
“上次我和法怜呆了在一旁的时候，怎么没有这种强制性的约束感？”
一直沉默的法天猛然抬头，精芒爆射。
法怜！
是了，法怜身上的无法无天仙蛊。
是无法无天仙蛊让屈辄摆脱了真话仙蛊的束缚，所以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而不是心中的真心话。
那么就代表着真话仙蛊并未出错，以往的判决都是正确的。
但另一方面也足以说明，法怜身上同为七转仙蛊的无法无天，高于真话仙蛊，那是否也比其他七转律道仙蛊高。
这下可是个麻烦事了。
“看来是因为你和法怜待了一会儿的缘故。”
法苍玄猜测说道。
屈辄歪着头不解，“法怜怎么了？我和法杜进城的时候也碰上了法怜，那法杜的问话也出错了吗？”
法苍玄闻言嘴角咧开，但想到自己身旁就是法天，立刻收敛起来，皱起眉头沉思，看向法天。
“家主，要不将法杜也带进来问一问？”
法天摇了摇头，“既然是法怜的问题，那法杜也就不用问了，罪名取消，恢复身份即可。”
“多谢家主！”
法苍玄连忙道谢。
“行了，你俩回去吧，我还有事。”
说罢，法天将逆水行舟交给法苍玄，法苍玄带着屈辄离开了。
法天转身离开大厅，来到一处偏殿之中。
黑袍嬴政，早已等待多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