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嫣这次没有逗老头，她对着他点了点头。
弘了得到这个回答，也没有舒展眉头。
他的眉心，皱得甚至能夹死一只苍蝇。
“丫头，南大陆不止界门的问题。”
鹿嫣表示洗耳恭听。
弘了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沧桑：“南大陆，已经封闭三千年，我们谁都不知道它当初因何封闭，里面的妖又是何种境况。”
鹿嫣对此嗤笑道：“你们曾经不是斩妖除魔吗？还会担心那些妖？”
弘了苦笑：“曾经我们听先辈的话，确实把斩妖除魔当作职责。除魔不必说，当初契木带领的魔族，确实残害了不少人族，可是斩妖，我们后面也渐渐有些明白了先辈的用意。”
弘了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斩妖，也许先辈的用意根本不是为了斩妖，而是为了南大陆。南大陆的生灵死后是会回到南大陆的，它们回到南大陆，才能撑起南大陆的界。”
鹿嫣好奇：“意思是，现在南大陆里面的妖，已经支撑不了南大陆的界了？”
弘了点头。
鹿嫣总算明白弘了曾经的话，斩妖除魔原来可能真的是为了上界。
“曾经我去过南大陆，观察过他们的界，那时的我，也想找到南大陆封闭的原因。可我没有找到南大陆封闭的原因，却意外发现，我随手斩的一只妖，灵魂回到了南大陆。”
其实这个世界，没人去特意观察那些灵魂走向，毕竟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只有想逆天而行的人，才会去特意留住灵魂。
按理说，渡劫期手下，妖的灵魂应该马上就会消散，曾经他没特意关注，也以为是这样的。
只有那次站在南大陆界外杀妖，才发现妖灵魂的奥秘。
“上古时期，大陆四分，在神的分配下，四块大陆各有其生灵。”
弘了谈起上古，声音也变得悠远。
鹿嫣却忽然问了一句：“老头，你相信神吗？”
弘了闻言，似笑非笑：“丫头，你觉得我信吗？”
“不知道。”鹿嫣摇头。
弘了大笑：“神啊，或许是真实存在的吧，毕竟这片大陆很早之前，还叫神赐大陆呢。”
鹿嫣没回，因为她脑海中的系统在说话：“那家伙不信神。”
鹿嫣：“为什么？”
系统电子音平淡无波：“因为只有不信神的人，才能困住那个东西。”
鹿嫣：“那个东西？”
系统没再说话，鹿嫣看弘了的目光，却发生变化。
“没人知道，这些生灵客死他乡后，也还会回到原本的大陆。除非它们的灵魂湮灭了，才是真正地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鹿嫣听过这个说法。
弘了：“南大陆的生灵，如今还在外面的，没有多少了。倘若南大陆真的出问题，或许留在外面的那些妖，很有可能是妖族最后的血脉。”
所以，这才是他们收下尹梦雪真正的原因。
鹿嫣：“你说这么多，想表达的，是南大陆真的很危险吗？”
弘了点头又摇头，鹿嫣觉得他这一刻像极了工牛。
“丫头，这需要你们自己去探索了。”
弘了吃完饭离开了。
鹿嫣却觉得这顿饭食不知味。
“慕容禹，我们什么时候去南大陆？”
慕容禹揉了揉鹿嫣的头，柔声道：“嫣嫣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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