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代价，未免太大了一点。
“……”无天没有再说话，脸上那迷之自信，晃得元灵子眼花缭乱，也让旁边的神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众生皆佛，众生也是魔！”
“贫僧言尽于此！”
无天对着两人微微躬身，乘着黑莲迅速离去。
这天地间，已经很少有人，能够说出比他更有哲理的话。
他能够拥有今日的成就，也并非浪得虚名。
……
“如果这是他的选择，那我们就静观其变吧”好半天过后，恢复过来的神母，这才对着元灵子说了一句话。
她的心情极度复杂，但又有些心疼。
韩天的存在，一直都在诸天大能的算计之中。
一路走来，不知道多少强者，想要踏着他的尸骨，成就自己的道。
也许，正是这种尔虞我诈，让他有了自己的想法。
“难道他将源道精神术传给我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打算？”
元灵子心里猛然一惊。
难怪韩天不愿意让他出手，而是孤身一人前往黑暗之中。
元灵子本来以为，韩天拥有创造慧岸雏形的秘法，所以根本用不着亲自下手，谁能预料到，他还有这样的打算。
如果不是无天，他们根本不可能知道隐藏的真相。
……
忽然，周围的天地凝固起来，整个时空都仿佛被冻住，一些金色的光点，从韩天的体内排斥出来，化为一个个无极生灵，呆滞地站立在虚空之上。
脱离掌控的青阳老祖，向着四周扫视了一圈，转身撕裂了空间，向着外界逃窜。
“嗯？”
“整个慧岸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你跑得掉吗？”元灵子被眼前的变故震得清醒过来，他赶忙将慧岸之力拧成一股绳，将青阳老祖给拖了回来，“说，你是何方神圣？”
“为何会被封印在爹爹的体内？”
“又是一个慧岸化身……”青阳老祖脸上有些不自然，面无表情地道：“我并非来自这一个慧岸！”
“或者说，我已经随着诸天万界的崩塌，彻底地毁灭了”
“你也是慧岸化身？”元灵子非常清楚，这具身体里面，早已不是原有的神魂，这分明就是另外一个人。
以他对青阳老祖的了解，不可能看不出来。
那人点点头，又缓缓地摇头，紧盯着元灵子说道：“曾经是，现在不是！”
“我说过，我已经毁灭了”
“是另外一个慧岸化身，将我召唤到这具肉身之内，然后让我跟着其他人，融入此人体内，借此窥探他身上的秘密”
“那你更加不可能活了！”元灵子满脸杀意。
“等等，我并未探查到他的秘密”
“在他体内，有一座诡异的阵法，困住了所有人，还将我们化为飞剑，供他使用，你若放我一马，我可为你附庸！”
“不用了，你还是消失吧”在对方惊骇的目光里，元灵子伸手一抹，将此人化为飞灰。
对方既不是慧岸化身，自然挡不住他的慧岸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