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少年的脸上似乎在做着挣扎。
不过几秒，段沐希已经走了过来。
他试图去抓钦诺的手，但被躲掉了。
段沐希不禁冷嗤一声。
“你跟段沐阳和跟我有什么区别？一样的脸，一样的身材，甚至…那里的大小都一样。”
低俗不堪的话语传入耳中，钦诺下意识地躲在段沐阳身后。
段沐希看着段沐阳握紧的双拳，脸上的笑容更深。
“怎么？我的好弟弟要跟我动手？我好怕哦。”
钦诺一直抓着段沐阳的胳膊，她能明显感受到少年的双臂已经发紧颤抖。
“阿阳…”
她轻轻拉了下他的衣袖。
段沐希迎着那双充血的眸子，眉宇之间透着肆意张狂的笑。
“阿阳，你别忘了，你妈在哪里。”
少年的手倏然放松。
“对不起。”
钦诺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段沐希！他的妈妈不也是你的吗？”
“阿阳，你为什么要道歉。”
段沐阳垂下眼，没有说话。
段沐希忽的发出一声低笑，“我是我爸带大的，那个女人的死活关我什么事？”
钦诺眸子里满是惊愕。
“阿阳，我们走吧，我有话想对你说。”
但少年仿佛被定格在原地一般，一动不动。
“诺诺，对不起，如果你觉得我让你失望了，你可以直接走。”
“段沐阳！你忘了你刚答应我什么了吗？！”
少女的声音透着悲凉，段沐阳只觉自己的心被撕扯成无数片，无法拼凑。
“诺诺，我…”
一个月前，女孩的出现成为了他生命中的一束光。
他割舍不下，但又不想把她拉入深渊。
他在和自己拉扯。
段沐希似乎喝的有点多，看着眼前腻歪的两人，逐渐不耐烦起来。
“段沐阳你是不是个男人啊？你这女朋友不要了我就带走了。
本来我是不屑于你用过的东西，但是钦诺嘛，我很喜欢。”
话音刚落，段沐希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似是还不解气，他揪住段沐希的衣领，拳头再次扬起。
“阿阳，别冲动。”
段沐希的脸上丝毫不惧，甚至挂着得逞的笑：“段沐阳，你打我啊，你打我也救不了你妈，反正她已经死了。”
钦诺抱着段沐阳的胳膊：
“不可能！你不能编胡话骗我们！阿阳，他就是故意刺激你的，我们不要理他。”
“就是真的，她被我爸打死的！我爸还录了像存在电脑里，包括我每天打你的那些视频，也都存得好好的。
你的丑态，你妈妈的丑态，全都被我们录了下来，每看一次，解气一次！”
段沐阳目眦欲裂，拳头正要砸下去时，手机屏幕横在他眼前。
上面显示录音中，已经录了两分钟了。
段沐阳不可思议地看着身边的少女。
钦诺点了点头。
两人交换眼神后，段沐阳松开了手里的人。
毫不犹豫地拉着钦诺离开。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轻松过。
翌日。
录音交给警察，电脑里的视频也很快被警察破解，父子俩没有任何辩解的余地。
警局外。
“阿阳，要学会保护自己啊。”钦诺踮脚拍了拍少年的头。
段沐阳眼里镌着浓浓的情意，他轻轻将人拉进怀里，吻住了她的额头。
“现在，我只需要保护你就够了。”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