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了树下。
“小慕一来了?”
门打开,木楸回头朝门口看了过来,看见长鱼凛夜和即墨喻之时微微一顿。
“楸姨。”
钟离慕一唤了一声,随后介绍道:
“凛夜哥哥,喻之,这位就是精灵族长,楸姨,他们是我的哥哥和师侄。”
木楸打量着两人。
“你辈分不小嘛,都当上师叔了。”
长鱼凛夜和即墨喻之恭敬行礼:
“长鱼凛夜拜见族长。”
“即墨喻之拜见族长。”
“不必多礼,叫族长生分,你们就随小慕一,喊我声楸姨吧。”
“是。”
木楸的目光在长鱼凛夜脸上多停留了片刻,随口问了一句。
“你这哥哥长得不赖,不过你们兄妹之间,至少容貌上,并无相似之处,难不成一个随父,一个随母?”
长鱼凛夜从容地解释道:
“我们的父母是至交,我和慕一妹妹,没有血缘关系。”
“原来如此。”
木楸微微颔首,看向钟离慕一:
“差不多了,开始吧。”
“……”
“羡。”
钟离慕一眸光幽深了几分,长鱼凛夜和即墨喻之敏锐地捕捉到了,对视一眼,神色不自觉端正了。
当羡出现的时候,他们明白了。
“咦?人类幼崽,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啊?我怎么不知道?”
察觉到屋内多了两股熟悉的气息,羡朝这边看了过来,待看清是他们,脸上露出一抹惊喜的笑容。
“前辈,我们是昨天来的。”
“昨天啊……”
羡回忆了一下,发现那个时候自己应该是晕过去了,晚上完成治疗后就回空间休息了,钟离慕一怕打扰他,关闭了空间。
“我想起来了,那会儿我在休息。”
“无妨。”
羡又笑了笑。
毫无血色的脸颊因为他们的到来,添了些许神采,然,还不足以掩盖它原有的苍白和憔悴。
两人不明所以,却也不好多问,隐约猜到和治疗有关。
床上的人,就是前辈的父亲吧?
他们长得很像。
“叙旧的事先放一放,等完成了今天午时的治疗,我们再好好聊。”
“前辈随意就好。”
羡拿起匕首,扯着了衣襟,鲜红的伤口瞬间掠夺了二人的视线。
这……
四目相对间,他们都看出了彼此的震惊,虽然钟离慕一已经告诉过他们,但亲眼看见,又是另一回事。
匕首即将刺入胸口的前一刻,羡硬生生停了下来,扭头看了看长鱼凛夜和即墨喻之,斟酌着开口。
“那个……你们要不把头转过去吧,虽然只是把伤口再次弄开,但我还是有点担心你们看了会接受不了。”
“前辈多虑了,我二人虽说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徒,人还是杀过的,可比这胆战心惊多了。”
“也是。”
羡一想,也对,修仙之人嘛,哪个手上是干净的?你不杀别人,别人就要杀你,没人能逃得过。
而且他记得,即墨喻之的毒,那才是真的恐怖,关键还恶心。
现在这个,确实不算什么。
思及此,羡一气呵成地接好满满一大碗心头血递给钟离慕一,治疗也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