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落凡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息尘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很好。”
“师父，您听我说，我虽然这次没有成功突破，不过已经快了，快了……”
说着说着就没声音了，因为息尘已经扭头看向了他，面无表情。
完了！
“几乎同时闭关，乖徒孙都突破了，你还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居然还好意思出来，为师脸都被你丢光了。”
呃……
落凡一脸懵。
他招谁惹谁了？早知道不出来了，一出来就撞刀口上。
不知道有没有预测天机的天赋，万一有的话，学上一学还是很有必要的。
“息尘，你这就没意思了。”
一直没说话的静山终于出声了，落凡仿佛看到了救星，抬头看了过去，眼睛发亮。
息尘见此眸光一沉。
孽徒！
没本事收个让他满意的徒孙就算了，自己还不成器，简直一无是处！
那副表情看着静山那又臭又硬的茅坑石做什么？想背出师门，转投静山门下是不是？岂有此理！
钟离慕一在心底替落凡默哀，这回好了，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师父……您怎么了？”
落凡大气都不敢出。
“你跟为师过来。”
息尘丢下一句话，转身就离开了，落凡看向钟离慕一求助。
“哎~”
钟离慕一叹了口气，师祖今天是被气惨了，不发泄一下肯定过不去，就只能难为师伯了。
“师伯，这回……爱莫能助啊！”
落凡闻言心如死灰，自家师父的脾气，他再清楚不过了，如今这模样，自己定然只能是竖着去，横着回了。
于是又将目光投向静山。
刚刚静山叔叔帮着劝了来着，说不定他愿意再帮帮忙的。
“去吧，小凡，别让你师父等久了，不然你更要受苦。”
“我……”
落凡只得追着息尘离开的方向，疾驰而去。
“我害了师伯啊！”
静山缓缓摇头：
“息尘他就那个性子，也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神经，大概是爷爷说错话了吧！”
收回看向远处的目光，宽慰道：
“你不要想太多，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之前你还没来灵界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三天两头给小凡一顿揍，还时不时就跑到我那儿，切磋一番。”
“后来吧，小川来了，也还是一样，只不过揍一个变成了揍两个而已，小凡倒是开心了一阵，你来了之后还稍微好点。”
说到此处他突然低笑一声：
“这个现象也只能维持到爷爷随你回落云楼，我去了以后，小凡和小川脸上的笑容都少了，整日战战兢兢，如临深渊。”
“息尘总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发神经，他们师兄弟跟着他也是造孽，从凡人界被揍到灵界，还多了个我，如今又到了仙界，依旧如故。”
“你千万不要觉得我们揍他们是因为你，对他们来说，你就是福星，我和息尘顾及你，揍他们的次数都少了一半呢！哈哈哈哈！”
钟离慕一除了微笑，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师父一直不愿意飞升，真的只是为了等她吗？钟离慕一第一次对此提出了疑问。
师伯，师父，你们多保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