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廉挑了挑眉,想到那如花似玉的女人,当初利用她,就看在她实在美丽,又愚蠢好拿捏,对自己一片心意。
她也没令自己失望,成功的算计了楚临漳。
只可惜,一步错,步步错。
放了楚临漳,以为能让他流放受磋磨,谁知道让他抢走一半江山。
他抢走自己的江山,那他抢走楚临漳的女人。
只要他愿意,那女人怕是勾勾手指便来。
想到这,萧廉拿出被他随意丢弃的一个香囊,一针一线,都出自那个女人的手。
只要把这个定情的香囊送去,她便明白自己的意思。
四月中旬,花知韵在医学院上课,把人体模型图拿出来给他们认识人体内部的构造,这样更能直观的知晓怎么回事。
不只是他们,还有外地闻声而来的大夫,赤脚大夫。
知道花知韵医术高超,公开讲课,就算不是医学院的人,都可以来旁听。
而不是想别家,生怕被人学了秘方去,一个字不透露。
以至于,教室的凳子都不够。
不少人不拘小节,席地而坐,奋笔疾书,还把模型图给画了下来。
他们发现,这和他们学习的不一样。
花知韵是中西医分开说的,今天西医,明天中医,还有药剂学。
她好忙,每天上课都上不过来。
好不容易下课,还有人想提问,花知韵简单的解释了几句,便准备离开,就见一个人笑眯眯的,一副等候多时的样子。
花知韵挑眉。
对方拱手,十分恭敬。
花知韵朝那人走过去:“我们认识?”
“小的拜见王妃,小的是故人的奴才,特地来给王妃送上一份信物,我家主子说,王妃看了就知道怎么回事。”说着递上一个精美的匣子。
还是金丝楠木的。
皇家御用。
不是楚临漳,那就是萧廉。
他怎么好意思给自己送东西?
花知韵面无表情的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个老旧的香囊,瞧着似乎被人时常抚摸,像是睹物思人。
这香囊,花知韵没记忆。
不过,值得被萧廉长途跋涉送来,怕是定情之物。
他什么意思,想吃回头草?
也要看看她愿不愿意。
原主死了。
现在是她来自末世的花知韵。
一个破香囊,对她来说,毫无用处。
来人小心翼翼的打量花知韵的神色,以为她会有所触动,谁知道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差点没被他察觉。
这位王妃,似乎和皇上形容的不一样。
“送回这个香囊什么意思,物归原主?”花知韵故意道:“恩断义绝?”
来人吓得摇头,递上一封信:“王妃看了这个就知道,我家主子想说的话,都在里面。”
花知韵倒也没丢掉,看在他们千里迢迢送来,该配合的演出,花知韵不打算视而不见。
她打开信,里面就写了几个字: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君心如旧,卿卿可知。
之前不知道,现在花知韵知道了。
感情骗子,又来骗人了!
花知韵好笑,难道她长了一张好骗的脸吗?
来人一看花知韵笑,暗暗握拳,适时开口:“马车准备好,只要王妃愿意,现在就可以走。”
花知韵皱眉:“若是不愿意呢?”
来人露出一抹坏笑:“那也容不得王妃,未免王妃不配合,在香囊动了手脚,王妃不觉得头晕吗?”
花知韵一巴掌拍过去,问:“晕不晕?”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