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南希是林洋最值得信任的身边人之一，但林洋还是不打算让她知道。
南希非常听话，立马起身离开了凯瑟琳的会客室。
凯瑟琳看着南希的背影，说道：“能让大名鼎鼎的杀手对你服服帖帖，冥王大人，你真有一手。”
林洋没有接话，他的手轻轻放在了盖住相框的蓝布上。
随着蓝布被轻轻扯下，林洋眼前出现了一张熟悉而亲切的笑脸。
照片中的人与苏意有着五分的相似，尤其在微笑的弧度上。
但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很显然，这就是苏意的亲生母亲，宋雨珊。
为什么凯瑟琳会有宋雨珊的照片？
他抬头看向凯瑟琳，说道：“看来，你什么都知道，是吗？”
凯瑟琳微微点头，承认了林洋的猜测。
“苏意就是在我这里出生的。”凯瑟琳解释道，“但我不知道苏意后来的去向，直到苏意跟随天启来到我这里，我就什么都明白了。”
“为什么？”林洋举起相框，指着宋雨珊的脸问道：“你和她很熟？”
“她是我的老朋友。”凯瑟琳回答。
精灵族接纳了人类，允许她在精灵族的地盘上生下魔族的孩子，这显示出两人之间深厚的情感纽带。
“我感激她。”凯瑟琳说道，“如果没有她，萨拉尔的手或许早就伸到精灵族，而你们人类不可能挡住他。”
“她是怎么爱上萨拉尔的？”林洋问。
这是林洋很想搞明白的问题。
还有，林洋也想知道，宋雨珊爱上萨拉尔之前，是否知道他就是魔帝？
凯瑟琳苦笑，说道：“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精彩，只不过是一个从来不会动情的女人，突然遇到了一个让自己心动的人。”
“跨越种族的爱恋……”林洋说道。
“严格来说，并不算跨越种族，魔族实际上也是人类。”
听到这里，林洋的眉头轻轻动了动。
关于那段历史，他之前略有耳闻，但了解并不深入。
相关的资料太少，难以考证。
“在过去，能力者是主宰世界的神。后来，这些所谓的神之间爆发了战争，战败的一方被放逐到荒芜之地，艰难求生。”
“荒芜之地，也就是现在的魔界，里面的恶劣环境令他们难以忍受。自那时起，适应环境存活下来的能力者就成了魔族。魔族这个称呼也是他们自封的，因为赢得战争的那一方称他们为恶魔，我们决定就用这个身份重返人类世界。”
“夺回人类世界是他们祖先流传下来的祖训。他们要复仇，要夺回失去的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听着凯瑟琳轻描淡写地讲述着这段历史，林洋内心并未产生太大的波澜。
因为他之前就听过这个故事。这场战争背后所隐藏的仇恨使得林洋无意去深究背后的原因。
毕竟，这是一场关乎生存与死亡、你死我活的战争。
林洋无意纠结谁对谁错，他的目标很明确：保护自己的亲人和朋友，阻止魔族的侵略。
凯瑟琳敏锐地察觉到了林洋的想法，她说道：“但是，尊敬的冥王大人，您并不关心这段历史，对吧？”
“这时候考虑谁对谁错没有意义。”林洋说道，“他们之间的仇恨不应该让无辜平民来承担，当他们肆意杀害平民的时候，这场战争就不是历史问题了。”
凯瑟琳的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她似乎没有预料到林洋会给出这样的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