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肖砚睁开眼，鼓掌声再次响起。
不知是谁把灯打开了，肖砚这才看清了眼前的蛋糕。
那个蛋糕的款式很老，不像现在的蛋糕店做得那样新颖，白色的奶油上是红色、绿色、蓝色的花朵，一簇一簇地拥在一起，圆形的蛋糕周围是几道叠起来的花边，看上去朴素又经典。
花朵下面是红色的果冻状的字“生日快乐”，字写得并不熟练，歪歪扭扭的，但每一笔都透着认真。
在很多年轻人看来，它甚至可能有点土，却让肖砚红了眼眶。
记忆是被特定的画面唤醒的。
他以为他已经忘了那个被毁掉的蛋糕的样子，可当年的蛋糕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才发现他是记得的。
赵妤不知从哪里知道了当年的蛋糕的样子，仿照着又将当年被肖震建打翻的蛋糕弥补给了他。
肖砚抬头看向赵妤，内心一片柔软。
赵妤慌乱地伸出手挡住了歪歪扭扭的字，“我……我练了很久，这是写得最好的了，你别嫌弃哦。”
肖砚的声音有些颤，“写得很漂亮。”
“你就会夸我。”赵妤看着他的表情，自然知道他认出了眼前的蛋糕。
“这多亏了赵妈，前些天赵妈整理肖家老宅的旧物，在主卧卧室最里面的柜子里翻到了一张老照片。”
赵妤伸出手，将照片递给肖砚。
“是你妈妈拍的，你可能不记得了。”
肖砚接过照片。
照片应该是他妈妈偷拍的，小小的他只顾着看眼前的蛋糕，根本没有发现妈妈在偷拍他。
照片中的蛋糕和眼前的蛋糕有着八分的相似。
“谢谢，我很喜欢。”
肖砚将赵妤拉进怀里，又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谢谢。”
他又说了一次。
“不客气，肖砚，希望你没有遗憾了。”
赵妤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可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声音也莫名地沾染上了颤，眼眶红红。
“没有了。”肖砚笑着回应她道。
平复了心情后，肖砚才看清房间里的其他人。
赵妤的身边站着王彤彤，王彤彤旁边是刚刚和他见过面的陈嘉阳。
原来陈嘉阳是赵妤派来拖延时间的，他竟没有察觉。
再旁边是赵妤的妈妈、赵妤的爸爸和赵妤的奶奶，他们正一脸慈爱地看着肖砚，轻轻地鼓着掌。
在旁边……
肖砚一愣。
是爷爷。
肖老爷子的眼眶微红，有些不自在地眨了眨眼睛，边跟着鼓掌，边祝福，“孩子，生日快乐。”
肖砚目光闪烁，但还是笑着应下。
“来来来！接下来是送礼物的时间！”
控场王王彤彤引导着众人朝着客厅的角落走去。
礼物被分成两堆，一堆没有包装，大大咧咧地展示着。
有王彤彤和陈嘉阳送的各种游戏卡带和手柄，有赵妤妈妈一针一针绣下的十字绣，有赵妤爸爸带来的红酒、赵妤奶奶带来的红包，还有肖老爷子送的一沓股权、土地转让协议……
“谢谢各位。”肖砚感谢道。
“先别谢得太早，还有小妤的呢，那边一堆，都是她送的！”王彤彤提醒道。
赵妤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堆礼物面前，向他递出了第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