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离心想:这是天音第二次与自己这般郑重地说话了。
“我君莫离今生今世,只为你一人而战,也只为你一人而活。”
见君莫离言之凿凿,云天音从脖颈上摘下一个墨玉吊坠交到他手中道:“老梁皇派人往大西北送玉棺,想接我回京,所图在此物,若没有这一方调兵符,云承义兄最多只能调动军中五万兵士,有了此物,云家军尽归掌握,你把它带给云承义兄。”
君莫离一时怔愣,这执掌数十万兵马的调兵符,原来真的在天音手中,难怪遭了那么多人的觊觎,生死都不自由,也幸得云承早早被发现遭人暗算,种下蛊毒,暗中将人派去苗疆才解了蛊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见眼前人有些走神,云天音道:“怎么,坏小子?难不成你也想打它的主意?”不会吧!这人平日里看着挺老实的呀!
“天音想哪去了,我只是想,这东西害你不浅,以前外面谣传它在你身上,我却从未信过。其实这东西在别苑小筑时我是见过的。”怎么,这是后悔了,君莫离你大爷的,你若敢动歪心思,看小爷怎么炮制你,管叫你舒舒服服,毕生难忘。
云天音身陷西齐三月之久,虽然对那段记忆依旧不够清晰,但君莫离见过玉坠儿却也不奇怪,毕竟落在锁骨下的哑奴印记,是这个人亲手所为。这个仇她可不能忘了,有机会一定要追讨回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都等了五六年了,可容他到时候了!
其实就是现在两个人的关系该如何发展,她也没个章程,尽管长辈们都乐见其成,但她自己还是不能接受。
国仇家恨横亘在两人面前。刺进父帅胸口的长枪,飞上半空李国忠的头颅。对于世人已经隔了五载春秋,于她而言依旧是逃不脱的梦魇。
若是没有漠北那一夜,甚至是那时候没有怀上孩子,他二人都该各安天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