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巴郡基地的长官看着周行离开的方向脸上充满了期待。
应该快了，据说他现在是八级了。
大家可以过得更安生一些了。
······
锦城东北角。
雄鹿在外围疯狂地打转，朝着市区方向噗噜噜地吐着气。
“你又不是没见过他，你在慌什么？”
雄鹿一副没出息的样子，仍自在原地踢着泥土。
看它这么紧张，周行也有些意外。
这么强的反应，跟遇到海兽的时候差不多。
一个长着肉翼的身影飞了过来，雄鹿唰地一下藏在周行的身后。
只是它的身体过于高大，根本藏不住。
聂正操控的翼行者落地，周行踢了一脚雄鹿，雄鹿赶紧转身跑开了。
“这也不是你吧？”周行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丧尸。
“不是，倒不是因为我怕你杀我，只是我的本体不能离开中心区域太远，一些还不稳定的同胞需要我的气息压制。”
聂正坐在花坛旁边的石阶上微笑着对周行说道：“你过来找我，说明你已经完成了自己的游历？”
“嗯。差不多了。”
“那你八级了？”聂正打量着周行，周行目前的气息很稳定，神色···差不多恢复到了去年九月份时候样子。
“没有，”周行思考了一下：“精神障碍基本没有问题了，但还差一个契机，至于肉体···有计划，待实现。”
两人面对面坐着，翼行者的容貌虽然恐怖，但在聂正的控制下却给人一种很宁静的感觉。
“你在这里落脚，蜀中基地没找过你麻烦？比如扔几个导弹给你。”
“找过，让我打了几次之后就老实了。”聂正笑着说道：“我不会主动袭杀人类，因为这对我来说意义不大，但人类打我的话我肯定是要还手的。”
“丧尸是永生的吗？”这是周行一直以来都有的问题。
如果按照聂正的说法，丧尸天然就可以通过皮肤吸收能量，那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的肉体在最初的时候就是半神？
“不，应该不是。”聂正有些失落。
他的神色遗憾，带着鲜有的彷徨感：“我们虽然不会饥饿，可以通过自然吸收能量维持肌体，但没有思维的引导，其他同胞会逐渐朝着各种方向异化。”
“你见过的，在鹿城的时候，那些被你们称为潜伏者、撕裂者、暴君、舔食者的同胞，他们原本都是人类形态。现在这种情况越来越多了，我怀疑到达一定程度之后他们会发生某种剧烈的恶性变化。”
“或许我应该尊重它们的自我进化方向，不管他们的外形是什么样子，都是我的同胞，”聂正的语气有些遗憾：“可是我始终认为，但没有思维引导的话，很难被称为智慧生命。”
“很难？”
“很难···”聂正的眉头紧皱：
“截止目前为止，锦城也只有数十个同胞完成了自我苏醒。也有特例，比如一些异化之后的同胞苏醒了意识，可他们的肌体结构改变了，几乎说不出话，只能用一些简单而古怪的音调回应我们。”
“这样啊···”
那可不是好事，锦城虽然没有被聂正完全统一，但他应该已经占据了一部分，这么庞大的基数里面，只有数十个人形丧尸苏醒回来。
周行捻动着手指想了想：“看来你想统一全世界的丧尸遥遥无期了。”
光是锦城他都还没有完成收复。
更遑论中土大地，乃至全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