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死了，死在了自己手上。
这就是傲慢的中土人最终的结局。
······
“海妖？不是海神？”
周行瞥了一眼计都。
永生教的目的不是催生神灵吗？
那按道理来说他们应该和伊邪那美合作才对吧？
计都的双手抱在胸前闭着眼睛：“你对神教有所误解，南明，在神教的教义里不是光强大就可以被称为【神灵】的。”
“伊邪那美、大梵天、圣子、他们都是外道而已，神教和他们并没有关联，他们的称号也是自己或是自己的信徒所宣扬的。”
周行也把眼睛闭上。
他们都是七级强者，周行有黑炎护体，计都有神秘的空间之力。
双方都不担心对方偷袭自己，也没有信心偷袭对方。
“那你们之前计划炸毁大坝，刘卫国说你们准备把养分送入大海···原来是幌子，你们的目标是伏击刘卫国？”
怪不得···遇到夜鸢之后周行观察过他们。
她们既没有准备炸药什么也没有那种超强的破坏力。
夜鸢原来只是鱼饵。
“神教的使命并不是奉养谁，而是从旁推动神灵的诞生。但【神灵】必须是以人为基础。那些与怪物结合的东西···算什么神？”
“哦？那尸国呢？”
“还不知道，说实话我们对丧尸的了解还不够多。尸国···如今观察越来越难了，我们怀疑···那里面已经有其他丧尸苏醒了。”
“苏醒？”
“就是挣脱了原始病毒的控制，恢复了人类的记忆。”
周行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旁边笼罩在斗篷和兜帽里的计都。
永生教···还挺傲娇的。
既不对外解释，也不寻求合作。
周行撑着脸颊看着远处警戒的夜鸢：“那催生神灵之后呢？”
“人类需要领袖，需要力量，神教的目的从来就不是毁灭人类，而是拯救人类。”计都飘渺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你在看夜鸢，你应该明白。”
“神教的人大多数都是不幸的，就像你一样。想要抹除这种不幸，就需要有人从愚昧的欲望中挣脱出来，把人性升华为神性。然后带领人类重新走出来，这才是我们需要的神。”
周行听完之之后若有所思。
但他的心里并不十分认同。
人性如果完全被抹除，那同时就会失去感情。
失去了感情之后，责任心就会消失。
没有了责任的束缚，神凭什么要，凭什么会保护人类？
除非神与人之间存在着某种不可斩断的连接。
如果是这样···那干嘛不去钻研科学，用超凡的人工智能来统治？
周行站起身眺望着远处废墟一样的城市。
旧日的世界···人们过的好吗？
比起被称为古代的时候应该是好的，只要真的不是特别极端，仅仅只要吃饱的话，大多数人都可以满足。
可是···在灾难之前···很多的年轻人都是消极而绝望的。
不同于古代，古代的时候大家会担心所谓的天灾人祸、流寇盗匪。
而旧世界大家所担心的是永远还不完的贷款，看不到希望的未来，子子孙孙无穷无尽的轮回。
虽然这些周行都没有。
他不需要结婚买房，也不需要未来，更从未打算要什么后代。
古时候人们会在烈日的阴影下畅想皇帝的锄头到底是金子做的还是银子做的，一天是不是可以吃几百张大饼卷葱。
那时候大家只能靠自己脑子里不多的认知去猜想。
可旧日的时代，大家是真的能看到。
那些人开着限量版的豪车出入乾清宫打卡。
喝着几十万的茶叶肆意讥讽出身寒微却努力攀爬的同窗。
还有左边不够努力的山区小孩满脸幸福吃着洋芋，右边带着墨镜的狗子吃着战斧牛排。
有比较了。
就不好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