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寿感激涕零,不理会徐才俊愤恨的眼神,向云蕖表忠心:“奴才谢福晋看重,奴才敢用项上人头担保不会再出现此类事情!多谢福晋,奴才定当尽心竭力将膳房的一应事务安排妥当!”
“先给你个试用期,三月为限。”云蕖忽略悔不当初的徐才俊,对王永寿要求道,“要是三月之内再令哪位格格不满,且理由正当,你也不必在府里待了。”
虽说前院膳房是胤禛的地盘,但云蕖很清楚,没用的人、野心大了的人他也见不得。
王永寿当然不是完全清白,否则他也不会在徐才俊手下安安稳稳站住了脚跟。
水至清则无鱼,只要不是至关重要的事情,睁只眼闭只眼也无妨。
有了云蕖的这番动作,膳房行事变得规矩起来。
胤禛听闻后,当着全府上下的面吩咐:“不管是前院的奴才还是后院的奴才,福晋说的话等同于爷的话,谁要是不听,小心他的脑袋!”
这让那些自以为只用听候胤禛差遣的前院某些有不知名优越感的下人,重新审视了云蕖在胤禛那里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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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解决后,刘氏拉上乌苏氏来正院,亲自跪下道谢:“婢妾多谢福晋,婢妾自知人微言轻受了这类下人的磋磨毫无办法,要不是福晋公正仁慈,婢妾还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说得情深意切,满眼真挚诚恳,好像云蕖无论提出什么要求,她也能一点不犹豫地应下。
云蕖一个没留意,刘氏就从善如流地接过清月为云蕖沏的茶,微微躬身恭敬无比地呈给云蕖。
“……”云蕖不太自在地接过去,但刘氏却一脸坦然,她只好喝了一口,“刘格格有心了。”
乌苏氏对云蕖感谢是感谢,但不像刘氏这么魔怔,她规规矩矩说完话就安安静静立在一边。
清月清竹搬来两个绣凳,刘氏和乌苏氏在云蕖的示意下坐好。
云蕖淡淡开口,唇角含笑:“刘格格和乌苏格格客气了,也不只是为了你们,解决了这个隐患,往后大家的日子也好过些。”
“您说的对,但婢妾还是感激您。”刘氏侃侃而谈,“婢妾早在家中便听闻许多妾室受主母磋磨的故事,但自从婢妾进府却从没有这种顾虑。您是个再好不过的福晋,婢妾很庆幸。”
庆幸什么?当然不是进胤禛的后院,怕都怕死胤禛了。
她只庆幸遇到云蕖这样的主母。
不承宠对刘氏来说不是件坏事,要是能好好过日子,没有胤禛的插足对刘氏来说有益无害。
感受到刘氏的善意,云蕖也缓和了语气,轻轻柔柔地道:“刘格格的心意我明白,你是个安分的人,日子不会差的。”
刘氏轻松地笑笑:“旁人给婢妾说这话婢妾不信,但福晋这么说,婢妾也觉得往后的日子不会差了。”
云蕖又和刘氏多说了几句,她们二人才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