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欢撇撇嘴,暗暗腹诽道:怪我咯?还不是顾景洲没事儿找事儿,她也是受害者好吧?
顾景洲朝两人挥了挥手,示意两人退下,然后懒洋洋的坐在了慕清欢对面,淡淡说了一句。
“先用饭吧。”
他不想和慕清欢说话,怕被她活活气死,吃不下去了,所以还是先吃饱了,再和她好好掰扯。
慕清欢重新拿起银箸,夹了一块胭脂鹅脯,下意识的就准备往顾景洲碗里放,顾景洲撑着脑袋,凤眸微眯,似笑非笑的瞧着她。
谁知,慕清欢筷子一转,竟放进了自己碗里,她裹着米饭,送进了自己嘴里,还满意的点了点头。
顾景洲气结,但念着她刚刚死里逃生,受了一场惊吓,又生生被饿了好几天,也不再与她计较。
一顿饭吃完了,两人也没说一句话,两位嬷嬷进来收拾干净了碗碟,又沏上了一壶好茶。
顾景洲喝了一会儿茶后,就问她。
“侧妃,你可有什么想对本王说的?”
慕清欢淡淡回道。
“没有。”
顾景洲看她一脸破罐子破摔的表情,心底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没有?你确定?”
慕清欢淡淡看着他。
“请问王爷,我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吗?我们早已说好了,治好了长公主的病,我随时都可以离开,我不过是早走了几天而已。”
“王爷该不会是怪我不辞而别吧?这还真不怪我,我要再不走,说不准哪天就冤死在临华宫了。”
顾景洲眼眶微微泛红,凑近她,阴恻恻的低笑起来。
“慕清欢,你当真是狂妄不驯,给本王的母妃下毒,利用本王和溧阳长公主对你的信任,私自潜逃出京,你把本王当什么了?”
慕清欢失望的摇了摇头,封建王权下,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哪会在乎别人的想法,他需要的,只是无条件的臣服,既然三观不合,便不必再多言。
“我困了,王爷请回吧,等王爷想好了怎么处置我,再过来吧!”
顾景洲紧捏着茶盏,一股无名之火在胸腔里燃烧,他强压着怒火,对慕清欢道。
“本王现在改变主意了,既不打算处死你,也不打算放你走了,你不是想跑吗?本王就要关着你,关到你心甘情愿为止。”
茶盏在他手里碎成了渣,他掌心很快就涌出一股鲜血,可他却好像毫无知觉。
慕清欢依旧淡淡看着他,真是搞不懂他在生什么气?有必要气成那样吗?不过,看着他生气,慕清欢心情反而好些了。
她幽幽道:“王爷高兴就好,我不敢有意见,就算有意见,也没用,毕竟我在王爷和贤妃娘娘眼里,就如一只蝼蚁,你们只要抬抬脚,就能碾死我,我还不能反抗,我若反抗,那就是罪该万死。”
顾景洲怒极反笑,一连说了好几声好,然后拂袖而去了。
等他走了,慕清欢才想起来,刚刚忘了问问玉露和桃蛋去哪里了,算了,还是想办法问问霍管家吧。
“嬷嬷,进来收拾一下屋子吧。”
一地的碎瓷片,踩到就不好了,她才不会和顾景洲一样蠢,生气就生气,捏茶杯这种行为,简直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