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玉敏瞪一眼装狗的男人，瞟一眼他的腰。
“唔，不是虾，是狗！”
于继东不懂狗腰子的梗，只是哼哼，就嘴硬吧，横竖他能用自己的方式找补回来。
单位知道她刚回来，给了休整假期，第二天睡饱了，聂玉敏才起来往医院去。
“小敏子你怎么才回来？”
聂父委屈巴巴，农村庄稼汉，一辈子也没听说有几个人做手术的，想起大腿上豁了那么大一个口子，缝了那么多针，他就心惊肉跳，有些委屈。
说话功夫看向聂玉敏身后。
“继东呢？”
聂玉敏放下手里的水果点心。
“继东单位要派他出差，他知道我不在家，怕大哥一家子转不赢，硬撑着等到我回来，才出差去了。”
聂父皱眉。
“我这还没出院呢！他走了，我怎么办？”
聂玉敏从自己带来的水果里摸出一个橘子慢慢剥。
“大哥呢？你来开刀这么大的事儿，二哥和妈怎么一个都不陪着？”
“这不是有继东请的人带我来么！还麻烦那么多人做什么？家里春耕忙得很，家里还有一堆活儿要你妈照顾。”
聂玉敏剥好了橘子，先给自己吃一半，剩下一半递过去给聂父。
聂父吧唧吧唧嘴，于继东在的时候都是喂到他嘴里的，贸然让他接别人给的，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聂玉敏见他不接，以为他不想吃，随手丢在一边床头柜上。
“于继东毕竟是姓于的，照顾你，我哪里放心啊？亲生儿子才是骨肉亲，大哥晚上不在这守夜吗？”
聂父哑然。
医院的长椅看就知道睡着不舒服，他不舍得大儿受累，还耽误白天工作，轮到他守夜的时候，都让他回去睡的。
隔一天于继东来一次，他夜里才会要喝水要上厕所，不然都忍了的。
聂玉敏皱眉。
“怎么回事？大哥忙大嫂也忙吗？你是咱爸，亲爹住院，养了三个儿女，难不成被一个外人比下去？这要是传到老于家，我这个儿媳妇得被于家埋汰成什么样？”
“那怎么能比，你是领导重视的人才。”
聂玉敏翻翻白眼。
“爸，那是继东为了给我在于家人面前提高身价才这么说的，他们于家还没咋的，自家人倒是先端起架子来啦？
你以为继东这十几年白混的？我还一穷二白的时候，继东就在京都买房子了，要不是继东，你以为大哥来京都定居，大嫂从一个小镇转到京都工作，就连孩子上学，能这么顺利？
你也不看看，京都多少本土老百姓满街窜的！咱聂家凭啥？”
聂父仿佛很难接受这个现实。
长子能调动，不是自己本事，女儿本事吗？
“小妹在呢？”
聂玉敏看见来人，笑着起身。
“既然大嫂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继东出差，我单位领导也催我赶紧到岗，咱爸这边不能离人，大哥工作又忙，大嫂你多担待，你们单位那边要是不给你请假，你找我，我跟你们领导打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