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犹豫良久,才道,“非得手术吗?她老人家年纪大了,能经得起动刀?”
白晚舟道,“您自己就是东秦声望最高的大夫,不起眼的小毛病要掉性命的事儿,您一定没少见过。”
老翁叹气,“都怪老朽,丈母这毛病早就有了,刚起病的时候,老朽没当回事,硬生生给她拖成了重症……慢着,你怎么知道我是大夫?”
白晚舟掩唇而笑,露出两粒人畜无害的梨涡,模棱两可道,“您这样德高望重的前辈都不知道,还行什么医?老夫人的病虽严重却不是无治,赵院史就不要自责了,您一直没能给她治疗,并不是您的医术不高,而是这病实在尴尬,老夫人的性子又固执,不肯给您看,否则,也没有我露脸的机会。”
老翁冷冷盯着白晚舟,“看来,你已经打听过老朽了。”
白晚舟当即敛起笑意,满脸恭敬的拱起双手,朝老翁认认真真的行了个学生礼,“晚辈见过赵院史。”
太医这个工作其实相当危险,干得好是应该,干得不好,动辄就是提头来见,赵中正能安安稳稳的干到致仕,一来是医术过硬,二来也是刚正谨慎,深得晋文帝赏识。
白晚舟的示好他感受到了,但由于不知白晚舟的意图,很是有些抗拒,当即侧过身子,“你我身份既都过了明路,王妃切莫行此大礼,老臣受不起。”
白晚舟也不急于求成,将话题扯回手术的事儿,“老夫人的手术做是不做,您做主。”
赵中正想了想,道,“这不是小事,老朽得和夫人商量一下,下午给王妃答复。”
白晚舟也不催促,“好,我在医馆恭候院史。”
下午,赵中正乘一辆马车把赵夫人和丈母娘都带了过来,“我们决定了,做这个手术,但老朽有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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