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翁昨日便来者不善,今日复来,想来比昨日火力更足。
白晚舟打起精神,准备随机应变,面上却丝毫不显怯意,甚至连多一眼都没有朝老翁望去,只是和丁香一同揭门板。
其他病人自是无甚话说,那老翁却果然开口了,“病患已经在门口排起长龙,大夫却姗姗来迟,这样像话吗?”
白晚舟只当没听见,继续拆着门板,一片片靠到门后。
老翁见一拳打到棉花上,火气更甚,“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没有礼数的吗?我们来看病的,非残即老,你们两个小丫头就这样狂妄?”
丁香皱眉,就要上前理论,白晚舟却按下她,手中动作不停,头也不抬,只淡淡回应道,“老伯,如果我们看病时有什么不周到的,您尽管指出,但您空口白牙说我们狂妄,我就不依了。请您说说,我们哪里狂妄了?至于礼数,我们开医馆是给人看病的,要什么礼数呢?难道开门前先对每个排队的病人做个福?”
老翁似乎只是为了逞个口快,白晚舟只要一认真与他辩论,他便立刻岔开话题,又道,
“小小医馆,只得两个妇人坐镇,且不说女子抛头露面是否符合礼教,哪怕你有通天的本领,也看不完这么些病人,既没有金刚钻,何必揽瓷器活,耽误人家看病?这一日日的排队,等待,老朽活了七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看病的!”
丁香实在忍不住气,“老伯,咱们这是医馆,不是市井街坊,您也没个病症,昨儿今儿连续两日,日日来挑衅,我老师是看在您年事已高的面子上,没跟您计较,您若再这般无理取闹,我们就要报官了!”
老翁挑起傲慢的白眉,“报官,老朽巴不得呢!咱们可以到官府好好理论理论,你们这么开医设馆是否符合东秦律法。”
丁香气得俏脸通红,直接开骂道,“你这老头子,怎么给你面子不要面子呢?我家老师好好的一位王妃,本可以在王府里养尊处优,为了给百姓造福,没日没夜的在这坐诊,又不收取费用,是谋财了,还是害命了,怎么就不符合律法了?”
丁香其实是想骂“给脸不要脸”,仅剩的一点理智和教养让她改成了“给面子不要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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