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是有什么烦恼吗?”丁香问道。
白晚舟便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这么一说,丁香也陷入沉默,良久,才道,“您想的这些,还真是大问题。尤其是请教授,恐怕麻烦得很,别说民间那些靠一手绝活养家糊口的赤脚大夫了,就是太医院里那些院判和太医,他们师从大家,学到了高明的医术,也不愿意把医术随便教给人的,他们只会细细挑选徒弟饶是教徒弟,恐怕都要留一手呢。”
白晚舟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在古代社会,这是个根深蒂固的观念。
“这事儿得从长计议。打盆水,我洗把脸,先把门外这些病人看完再说吧。”眼下既然想不出解决方案,白晚舟决定暂时放在一边,回去和南宫丞慢慢商议。
下午,医馆的门一打开,外头排起的队伍比上午更长了。
白晚舟让丁香泡了杯浓茶,仰头喝干,打起十二分精神,一个一个的开始处理。
一口气忙到天光将暗,才将病人看了个七七八八,还有些来得晚又没甚急病的,就被丁香劝回去改日再来。
一连几日,白晚舟都是在这种高强度的工作状态下度过,人都累瘦了一圈,偏颖王和贤王在江淮征兵遇到了一点事儿,晋文帝派南宫丞前去救火。
为了不叫他两头担心,白晚舟也就没有跟他深入探讨办医学院的事。
这一日,白晚舟和丁香又看了一天的病人,傍晚时分,师徒俩正准备放门板关门之际,突的来了一个六七十岁的白发老翁。
老翁鹤发童颜,虽着布衣,白晚舟却一眼就看出他气度不凡,穿着这样,恐怕只是为了掩饰身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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