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师！”
“我们也告辞了！”
女帝向邀月示意，带着姬如雪等人离去。
“等...”
张子凡伸出手，不舍地望着她们离开的地方。
张玄陵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
“别看了！”
“日后还有机会！”
张子凡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看向张玄陵，讷讷道：
“父亲说的是！”
两人旋即陷入沉默，双方阔别数十年，分别时张子凡尚在襁褓。
虽然从李嗣源口中得知真相，但一时间也无法彻底更换自身心态。
良久之后，张子凡率先开口道：
“父亲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自然是天机楼！”
望着张子凡疑惑的眼神，张玄陵将李存礼上榜，许幻求药之事告诉了张子凡。
望着漫天星空，张玄陵接着道：
“在我恢复之后，就火速赶到了这里。”
“但没想到，竟会遇上如此大事。”
张子凡抬起头，望向张玄陵复杂的神色，不由道：
“原来如此！”
“父亲打算怎么办？”
张玄陵摇了摇头，长叹道：
“为父还没想好！”
“此事颇为蹊跷，处处透露着不寻常。”
“以不良帅的智慧，本不该如此鲁莽，贸然揭开李星云的身份，平白增添他的危险。”
“事不反常必有妖，为父还要细细思量。”
张子凡闻言默然，一时间也有些开悟。
如今天下，武曌改唐换周，开辟新朝，已占据大势。
无论哪路诸侯，哪方势力，都不是朝廷的对手。
与此同时，大唐的覆灭，也引起了天下诸侯的觊觎，纷纷想逐鹿争鼎。
如此情况下，李星云无论对哪方势力，都是香饽饽。
武周朝廷必倾力追杀，以求皇位正统，各路诸侯必暗中搜寻，夺得大义之名。
不良帅此举，无疑是将李星云架在火上烤，很难不让人怀疑他的用心。
张玄陵眼看张子凡面露焦虑，不由宽慰道：
“不必担心！”
“李星云既是你的挚友，为父会助他一臂之力。”
“你先随我回玄武山，你母亲还等着你。”
“母亲...”
张子凡面容怅惘，脑海中闪过一首曲子，正是他尚在襁褓时，常常听到母亲哄睡的曲子。
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他仍旧记忆犹新。
想到这里，张子凡点点头，期待道：
“好！”
......
域外，辽上京。
辽主耶律洪基步履匆匆，向一个恢宏的大殿走去。
刚一来到殿门口，耶律洪基神色紧张，深吸一口气，方才推开门，缓步走进殿内。
大殿之中空空荡荡，唯有正对门口的中央处，摆放着一个蒲团，蒲团上坐着一位装扮奇异的女子。
头上戴着一个面具，身旁有一柄权杖静静躺着，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此人的不同寻常。
耶律洪基来到女子面前，深吸一口气道：
“奥姑！”
“洪基来了！”
女子睁开双眼，淡淡瞥了一眼道：
“何事？”
耶律洪基一脸惭愧，恭恭敬敬向奥姑禀告道：
“东部女真人崛起，完颜阿骨打建立大金。”
“金人凶猛，与我辽国多次交战，夺取了大片沃土。”
“就在不久前，金军兵锋直指上京，我军虽仍有余力，但不宜再度折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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