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如此人杰竟然遭此劫难。”
二楼包间之中，段天涯满是感慨地叹息道。
上官海棠亦是微微点头，满是附和道：
“的确是有些可惜了，若是米苍穹一直呆在斩经堂，说不准也会成为像他师父淮阴张侯一样名震天下的大侠呢。”
“真是时也命也。”
上官海棠的确是有些惋惜，身为玄字第一号密探，天下第一庄庄主。
平日间收集人才多了，不自觉便养成了爱才的习惯。
正当两人各自叹息之时，旁边一向跳脱的成是非，满是好奇地开口道：
“这位米公公听着很霸气啊，也不知他和曹阉狗之间，孰强孰弱？”
段天涯、上官海棠尽皆微微一怔，他们也没想到成是非竟然会问出这么个问题来。
上官海棠思忖片刻，颇有些不确定的道：
“米苍穹虽强，不仅名列大宗师榜第十四位，还身怀朝天一棍这样的绝技。”
“但曹正淳亦非弱者，甚至在我看来，他比前任东厂厂督刘喜还要更加危险。”
“据护龙山庄情报显示，曹正淳自小进宫，年幼之时便开始习练《天罡童子功》这一功法。”
“你们也知道，太监是最适合修炼童子功这类功法的群体之一。”
“他们自幼净身，不仅符合童子之身的修炼条件，还没有那许多的欲望，能够潜下心来静心修炼。”
“而曹正淳入宫至今已五十余载了，可想而知他一身五十年的功力，又该是何等惊世骇俗。”
“因此在我看来，米苍穹和曹正淳之间武功恐怕相差不大，真要论个胜负，恐怕也只能让他们亲自打一场了。”
段天涯微微颔首，表示认可上官海棠的分析。
但说起曹正淳，他便想起了此次天机楼开启前，归海一刀所说的话。
段天涯微微犹豫，最终还是决定开口。
“海棠，你说既然这曹正淳武功高强，还掌握了东厂这一机构，是否会是导致你遭劫的原因？”
没错，在来之前，归海一刀和段天涯所说的正是他听闻刘喜阴谋之时，所闪过的想法。
当时他便觉得，也许谋害上官海棠的凶手正是这位接任东厂的曹公公。
只是一来他没有什么证据，二来当时距离上官海棠出事也还有一段时间，便也没有随意开口。
然而在此次天机楼开启前，归海一刀却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便急急忙忙和段天涯说了此事。
希望段天涯和上官海棠能够暗自留心，小心在意，不要为曹正淳所趁。
上官海棠微微一愣，神情好似有些异常，支支吾吾地说道：“应该不会吧。”
“最近我都住在护龙山庄之中，有义父坐镇，曹正淳再大胆也不至于强攻护龙山庄吧。”
段天涯微微颔首，但一想起归海一刀嘱咐他时的严肃，他便不由再次开口。
“海棠，你最近还是小心些才好。”
“即便有义父坐镇，说不准曹正淳也会有别的手段。”
上官海棠微微点头，表示知晓。
“我会的，大哥。”
但段天涯没有发现的是，上官海棠平静表面下，微微颤抖的双手。
或许，如果段天涯能够早点发现，那往后的一系列惨案都不会发生。
但是现实没有如果，正如上官海棠也不会知晓她的一时纠结导致了此后大明的动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