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幕眼神躲闪着,不敢抬头,小声嗫嚅着:
“十几年过去了,下官早已记不起了。”
闻言,魏子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里满是讥讽,冷冷的说道:
“能保林大人富贵的证物,孤可不信它能没了踪迹,看来林大人苦头还没吃透。”
见太女殿下毫不留恋的想要抽身离去,林幕瞬间变得慌乱起来,挥舞着身上绑着的锁链,大声的叫嚷着:
“殿下,殿下,莫要着急,容下官想想,让我想想,下官定能想起来。”
魏子言转过身,看着装模作样冥思苦想的林幕,也不着急,坐在上首的位子上便闭上了眼。
“殿下,这封信事关重大,牵扯到那位,若是下官给了,殿下能否留我一命?”
林幕知道,这密信是她最大的保命符,有了这个便是握住了女皇的把柄,这些年她谁都没说,本想带进棺材里,却没想到阴沟里翻了船。
“殿下,您有了这密信,便多了块筹码,下官这条命不值钱,对您构不成威胁。”
魏子言神色不明的背对着林幕,不发一言,长久的沉默令林幕心里有些打鼓,额头的冷汗也不停的流淌着。
“殿下,这密信作用可不容小觑,您有了她,连女皇都对你忌惮一二。”
“闭嘴,你若是再说些无用的废话,你的舌头就不用留了。”
“你那密信,便是不说,孤也不过是费些周折罢了。”
“我说,我说,在我房间东面墙里,,撬开从右数第三块砖,抽出便是。”
林幕从不怀疑太女殿下身边暗卫的能力,这世上没人能躲得过她们的眼睛,与其等着死,还不如坦白些为好。
“继续说,娇娇体内的蛊虫是从何而来?”
“下官一时鬼迷了心窍,只顾着荣华富贵,做出了此等丧尽天良的事,实在是不该。”
林幕一边哭着,一边偷偷查看着魏子言的神色,但凡太女晃了下神,她便有了活命的机会。
一丝一毫变化都无,林幕的心凉了个彻底,瘫软的伏在地上,浑身的精气神都被抽了干净。
“我本想把她换了,把她送的远远的,可未料到我那好弟弟严防死守,压根不给我单独近身的机会,我只能另寻他路。”
“说来也是巧,正当我愁眉不展时,生谷谷主来了京城,主动寻上了我。”
“生谷谷主?”
魏子言像是那个名为叶简的少年,眉眼瞬间冷了下来,他竟敢对娇娇下手,弄伤了她,待她下次再见,定要留下她的命!
“她给了我一对蛊虫,让我想办法种在娇娇身上。”
“是何蛊?有何作用?”
魏子言神色瞬间变得冷凝,不自觉的向前倾斜着身子,满脸严肃的盯着。
“那蛊虫我也不知是何名称,只知道它霸道无比,以血肉为食,在宿主体内产卵繁衍,随着宿体年岁渐长,所需要的血肉便越多,待有一日供不起它了,它便破肚而出,寻找下一任宿主。”
“到那个时候,她的肚子早就薄成一张纸,即使侥幸活着,这辈子也就只是个痴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