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她所料不错的话,嘉贞郡主腹中所怀的骨肉,必定是那日被她撞破其苟且一事中的外男的。
那外男名叫石朗,不就是勤国公还有荣康大长公主的独子吗?
姜芙嘴角微微一翘,有意思,这下荣康大长公主和勤国公的儿子又有把柄落在她手里了。
尤采女拿不准对方的态度,心底难免有些紧张,她将此事告诉给对方,不为别的,就是想要借皇贵妃的手给沭阳长公主添堵,好让沭阳长公主别一天天逼着自己还银钱。
姜芙故作纠结地叹了一口气,道:“沭阳怎么能纵容自己女儿干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来呢?行了,此事本宫知晓了,尤采女,你放心,若是事发,本宫不会把你说出去的,你这脚伤也不能拖,本宫派人先送你回去,再给你请个太医。”
尤采女眸光忍不住微微一动,她心底一喜,看皇贵妃话里的意思,想必对方应该不会轻轻揭过此事,如此一来沭阳长公主必定没有好果子吃,她目的已达到,也就没有理由继续留下了,于是顺势点了点头,应承了对方的好意。
姜芙命人将其送回去之后,她眉眼间闪过一抹幽深,嘉贞郡主珠胎暗结一事,若是揭发出去,沭阳母女俩必然在宫里会待不下去,但是对勤国公府的影响,该怎样最大呢?
至少上回年宴,荣康大长公主针对她的事情,姜芙一直铭记于心呢,再加上勤国公在命格之说上的“出力”,他们夫妇二人可是将她得罪了个彻底。
姜芙细想着此事,依照她对沭阳长公主的一些了解,此人性子爱权又贪财,她能容忍自己女儿以未嫁之身,怀着这个孩子,必定是因为有利可图。
沭阳长公主的打算也不难猜到,无非就是想借着自己女儿腹中的骨肉,攀附权贵,这被攀附之人显而易见,她想让自己的女儿母凭子贵,借此嫁进勤国公府。
但拖到现在,眼瞅着自己女儿肚子越来越大,沭阳长公主不可能没与对方交涉过,估摸着依照荣康大长公主的傲慢个性,她是绝不可能让沭阳长公主的女儿入勤国公府的大门。
若换做她是沭阳长公主,对方明显不认账,可自己又不想就这样放弃唾手可得的富贵,估摸着是打算等孩子生下来,再借此逼迫对方应下此事。
可在姜芙看来,此法子太蠢,万一对方连孩子都不认,如此一来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除非沭阳长公主另有法子能逼着对方认下这个孩子。
姜芙轻轻扯了扯嘴角,心道:不管他们双方都打着什么主意,既然自己知晓了此事,她当然要将这趟浑水搅得越乱越好,反正铁定不能让荣康大长公主那边如意就是了,谁叫她记仇呢。
事实上,也的确是如姜芙所猜测的那样,沭阳长公主没少写信邀请荣康大长公主在宫外一叙,哪知道对方根本不搭理她,瞧其这个态度,沭阳长公主一方面暗自恼恨,一方面也不好将儿女亲事说之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