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刚的东西是一闪而过的，但大致的方向楚诺还是能辨别的。
朝着那个东西来的方向看了看，是牛头马面他们的战场。
现在看上去倒是没有什么异常。
再看看离开的方向，是在请神的四爷爷几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动静。
楚诺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这个念头很快又消失了。
就在楚诺蹲在附近的一块石头上苦思冥想时，楚诺突然感觉心中一动。
抬起头，果然眼前又突然闪过了什么。
楚诺连忙用视线追随着刚刚闪过的东西，虽然还是没看清是什么，但是消失的地方楚诺看得清清楚楚，正是四爷爷几人那边。
同一时间，四爷爷叹了口气，活动了一下筋骨，再次拿出了一张黑色的符纸。
楚诺这一次的眼神死死的锁定了四爷爷几人。
又一次的请神仪式结束，楚诺再次看见了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牛头马面吗？\楚诺喃喃自语，视线转向了牛头马面。
算着请神仪式的时间，楚诺连眼睛都不敢眨。
果然看到了一道影子从牛头马面的身上被剥离了下来，然后去到了四爷爷几人旁边。
楚诺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所以请神不是请的本尊，而是他们的一部分？
\昭心，昭心！\楚诺朝着不远处的昭心连连招手。
\怎么了？\昭心头也不抬，手里的小锯子锯得飞快，旁边是一堆已经被昭心锯下来的荒守的角。
\你过来，我刚刚看到了一个很神奇的东西！\
\你肯定没见过，快过来看！\
昭心来了兴趣，终于放下了自己的小锯子朝着楚诺的方向走去。
\什么东西？\
\来，你站在这里。\楚诺把昭心拉到自己刚刚所在的位置，\你看那边，别眨眼睛。\
昭心有些疑惑，但也还是乖乖的盯着四爷爷几人的方向，眼睛一眨不眨。
\马上就要出现了。\楚诺计算着时间。
\那是什么？\昭心毫不意外的看到了那一闪而逝的影子，满脸惊讶。
楚诺又指挥昭心看向了牛头马面。
\怎么样？没见过吧？\楚诺看向昭心，\我猜应该是请神的过程。\
昭心呆愣在原地，他之前不是没有请过神，但似乎不是这样子的啊。
\我之前请神不是这样的啊...\昭心喃喃道，\我之前请神的时候都是一下子就出现了的。\
\可能是你比较厉害，一下子就请过来了。\
\他们连请神都是刚刚学会的，而且请的还是我们世界的阴神，肯定不能像你那样，一下子就请到啊。\
\但这个...我看着怎么像是在剥离啊？\
\就好像是，每一次他们进行请神仪式的时候，就从牛头马面两位阴神身上拿走了什么一样...\
\这不对劲啊。\昭心又开始慌了，\完了完了，我好像又闯祸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请神只有请来和请不来两种可能，绝不会这样一次请到一点点的。\
\但请神不都是请的元神吗？他们每次请来一点点，累计到一定数量之后，不就成功了？\
\绝不可能的！\昭心慌乱极了，\元神和灵魂是一个道理，是不会被分开的。\
\完了完了，我得找我师父来看看。\昭心满脸慌乱的拿出了自己玉牌。
\师父师父！我好像又闯祸了，你快来看看啊！\
楚诺看着摇人技能无比熟练，甚至有个专属摇人法器的昭心，认真的思考着他为什么没有被逐出师门。
\等着！\青城山掌门不耐烦的声音传来，昭心长舒了一口气。
楚诺在旁边找了个地方坐下，和昭心一起等着他师父。
\老牛！老牛！你怎么....\马面的惊呼声传来，然后又突然没了声音。
楚诺和昭心抬眼望去，牛头和马面就像被定身了一般，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
牛头的手还高高的举着，蒲扇般的大手中还紧紧握着一只被捏死的小鬼。
而马面的手伸向牛头的方向，脸上被定格的表情是满满的担心。
\他们动不了了！上啊，杀了他们！\珞玛星的鬼怪们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嘶吼着朝着牛头马面攻去。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坏了！\昭心拿出自己的铜钱剑割破手指，把指尖血染满了剑身，然后施展身法，朝着牛头马面的方向飞奔而去。
楚诺完全还在状况外，一脸懵逼的看着已经杀进了战场的昭心。
\终于成功了！\四爷爷惊喜的声音传来。
楚诺下意识转头看去，四爷爷几人身前的牛头马面虚影已经完全凝实了身形，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咔嚓！咔嚓！\碎裂的声音接连传来，楚诺感觉自己眼睛都不够用了，完全不知道该看哪边。
轰隆一声，牛头马面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塌，四分五裂的碎了一地。
\碎...碎了？！\楚诺惊讶的张大了嘴。\牛头马面死了？!\
\发生什么事了？\那边的动静太大，所有人的注意都被吸引了。
\二郎真君，牛头马面，好像死了...\楚诺结结巴巴的回答。
\死了？怎么可能！\杨戬满脸震惊，\发生了什么，原原本本的说给我听。\
楚诺快速的说着前因后果，周围围了一圈的人，就连女魃都来了。
\不应该啊！\大圣满脸凝重，魔神也不打了，用混天绫捆起来扔在了一边。
\阴神是没有身体的，怎么会碎了呢？\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家也没有时间慢慢清理周围的鬼怪了，于是托塔天王出手直接一个大招清了地图。
\是啊，要是被打散了还有可能，这种碎成了一块块的，不应该啊。\黑无常捡起了一小块碎裂的牛头仔细的查看着。
四爷爷几人面前的那两道身影依旧闭着眼睛，但眼皮却在微微颤动，似乎下一秒眼睛就会睁开。
\所以，究竟闭着眼睛的是牛头马面，还是碎了的才是牛头马面？\
孟婆和白无常没有参与大家的讨论，而是蹲在一起拼凑着碎裂的牛头马面。
\有没有可能都是？\哪吒想了想，\就像之前女魃上神神格分裂那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