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穷无尽的太阴之力,瞬间流淌他的全身。
若是寻常人的话,体内出现如此之多的太阴之力,恐怕在呼吸间,就会直接变成冰棍,魂飞冥冥。
但是,陈东来身为武者,一身天赋非凡。
太阴之力还来不及爆发出寒冷之意,便被陈东来体内的气血内力炼化。
如此一来,无穷无尽的太阴之力,就成了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能量源泉。
有了这个能量源泉,陈东来只觉得体内拥有了无穷力量。
甚至于,原本摇摇欲坠的武道关隘更是在此刻一戳即破。
只要他想,随时都能够突破境界。
不过,陈东来还是压制住了这个想法。
他并不想就这么突破境界。
因为在他心里生出一丝突破的想法的时候,武道天书一抖,便传给了陈东来一道意念。
若是陈东来能够在突破境界之前,将《血神经》入门,和将《龙吟铁布衫》和《虎啸金钟罩》彻底练成的话,将会获得难以想象到的好处。
不仅仅于此。
若是能在此刻,斩杀了相柳,《七杀刀法》就能立地小成。
不得不说,陈东来心动了。
他身上所修炼的诸多功法,都是一等一的功法。
甚至于是绝世神功,举世难寻。
同样的,难度也是无与伦比的高。
对于武道天书的信息,陈东来自然不会不相信。
所以,他强行压下了心里突破的冲动,以及身体的自发的突破。
“武夫陈东来,取你性命!”
高喝一声,陈东来福至心灵如此出声喊道。
这一道声响,就像是炸雷一样,在场之人皆是面色一变。
包括了秦之升和姬红妆。
下一秒。
便见到陈东来顶着散发着浓郁金光的金钟罩,符文流转,充满了坚固之意。
一袭闪烁着幽深之色的铁甲更是罩在了陈东来的身上,朴实无华。
嗤嗤!
先是无形的毒气侵蚀着金钟,但都被这金钟牢牢挡住,不见丝毫的损耗。
而随着陈东来越靠近相柳,越是感受到一股强横如渊的气势压下。
头顶上,肩膀上,双腿上,都像是负担的有万钧重担一样。
想要将陈东来压趴下,想要将陈东来镇压在相柳面前,跪下。
嘎嘣!
越是如此,陈东来体内的大筋越是崩紧,骨头也出现了嘎吱的声音。
气血涌动,就连身外都出现了道道轻风。
同时,涌动过快的气血,更是散发出炙热的温度,将陈东来身外一尺的范围都给加热了起来。
金之锋锐!
木之腐朽!
土之厚重!
水之冰冻!
火之炽热!
五行力量依次浮现,都狠狠地和陈东来身外的金钟狠狠撞在了一起。
不得不说,有了秦之升提供的那一轮明月所加持的无穷太阴之力。
陈东来催动起金钟罩和铁布衫的时候,就更加地得心应手起来,丝毫不用担心内力不足而破碎了。
种种玄妙之力依次浮现,可都无法彻底将金钟击碎。
眼看着陈东来越靠越近,相柳的心里也不禁生出了一丝不安之念。
毕竟,陈东来表现得如此悍勇,若说是没有什么手段,绝对是不可能得。
一想到,自己真的有可能会葬身此地,死在区区一位武道后天一品武者的手中。
相柳的眼神之中,凶光顿时大放。
吼!
嘶鸣一声,相柳此刻竟是动用了拼命手段,开始燃烧起血脉来。
燃烧血脉,以此来换取力量。
这乃是妖族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会动用的手段。
燃血大法瞬间发动,相柳的体内也出现了汨汨的力量。
“该死,我要剥了你的皮,一刀刀剜下你的肉,拆了你的骨头,抽出你的大筋,放干你的血,将你的灵魂保存起来,尝尽世间所有的酷刑!”
相柳的语气并不高昂,但是却极为的平静。
在这平静之下,充斥着无以言说的阴狠之意。
只有姬红妆和陈东来听到了相柳的这句话。
陈东来神情不变,丝毫不为所动。
而姬红妆却是面带一丝忧虑地看着陈东来。
有心想要出手助陈东来一臂之力,稍稍一动力,就是一口鲜血喷出。
无奈之下,只得是收敛仅剩的真气,维持住伤势不让其恶化。
“听闻人妖两族从远古之时,便已是敌手,双方血海深仇,根本无法化解!”
“你放出这些狠话,莫非是以为能够动摇我的意念,让我恐惧害怕吗?”
“我告诉你,武道厮杀不是靠嘴,而是靠手上的拳头!”
“妖族皇级血脉种族,九头相柳妖躯,恐怕也是上好的材料,定然能够助我在武道路上大进一步!”
“今日便以你之血肉,助我成道!”
陈东来语气毫无波动,丝毫没有因为相柳的狠话而动摇意念。
话音落下。
陈东来也到了相柳的近前。
一刹那,身躯凝成了整体,双拳如矛头。
轰!
轰!
轰!
并没有什么花招,陈东来并没有用宝兵长枪,而是以拳头为武器。
一拳又一拳!
接连不断,没有任何的停歇。
如同是擂鼓一般,拳头和相柳庞大的身躯相撞,都会发出巨大的闷响声。
相柳通过燃血大法换取而来的妖力并不多,更是因为陈东来身外的护体金钟和罩身铁衣,便没有放在攻击之上,而是选择了加持在一身鳞甲之上。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相柳心中越发地惊恐起来。
妖力迅速地流逝,鳞甲更是疯狂地破碎起来,道道拳力尽数轰进了它的体内。
短短的时间,就像是体内藏有了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一样。
相柳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惊恐之色。
“我……”
还不等相柳出声求饶,陈东来的眼神平静无比,嘴里低喝一声:“破!”
轰!
无数的拳劲在相柳的体内爆发开来,瞬间勾连到一起,便形成了极为可怕的力道。
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就在相柳身死的那一瞬间,陈东来猛然抬起了头,因为在这一瞬间,他感觉到了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