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生?你怎么在这里?”
清田信长看到李秋生冲浪到岸边,来找他,还觉得很意外呢。
“阿牧,是阿牧让我来找你的。”李秋生指了指大海的方向。
清田信长的脸色瞬间就变差了,“秋生同学,我能不能拜托你假装没有找到我啊。我宁可去帮他遛狗,也不想跟他冲浪。”
“怎么了?冲浪不是挺好玩的吗?”
“好玩?”清田信长哼了一声,“我跟阿牧来冲浪,觉得好玩的,肯定只有阿牧啊。他每次都要跟我比试,谁冲浪的动作不好,就要接受惩罚做家务。每次我用尽了全力,依然会输,那我为什么还要比,我直接去遛狗不就好了?”
“冲浪能轻易看出谁的水平高吗?我才学会冲浪没几天,对这些并不清楚。”
“别的不说,就说冲浪板吧。你我这种普通人都是用长板的。这种长度在九英尺以上的家伙,浮力比较大、面积大、排水量大、稳定性也就高。追浪、抓浪比较轻松。但是阿牧用的是短板!他是老手,才能驾驭得了。他踩着六英尺的尖头短板,一比赛就在海浪上绣花!他说什么比命,实际上是在用技术进行碾压!我能赢?我能赢才怪呢!”
“这么说,你也是初学者咯?”
“我学了差不多两周了,真的好累啊!也不知道阿牧怎么想的,说想要有机会成为海南队的队长,就必须学会冲浪。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立下来的规矩。”
清田信长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上下打量了一下李秋生。
“阿牧该不会让你跟我比赛吧?”
“没错。”
“那么比赛的奖品是什么?”
“就是你们上周周末跟樱木一起去现场看的全国大赛对手资料。”
“那你问樱木不就好了?”
“我当然问过了,但樱木除了知道森重宽,能轻松得把他撞倒在地之外,真是一问三不知。我问他,还不如问你们呢!”
李秋生当然问过樱木,但是樱木全脑子都是森重宽,除了森重宽,他就没有记下什么事情,名副其实的一问三不知。
除了「全方位锻炼」的任务之外,李秋生还有「众神之眼」的任务需要完成,所以他必须获得尽可能多的信息。
就算今天没在海边碰上牧绅一,李秋生也打算过两天去找他的。
而且过几天,相田弥生会代表《篮球周刊》采访湘北队的安西教练,李秋生打算那时候去交流一下,看能不能拿到一些不会上杂志的评估信息。
“好吧。那我把我们看到的、收集到的消息都告诉你,你能不能假装没有看到我。”
清田信长提出的建议真的不错。但李秋生是有任务在身的,他只能摇头。
不过,大家在冲浪,李秋生也好、牧绅一也罢,在这90年代的开端,是绝不可能随身携带一台手机的。
为了防止偷懒的清田信长逃走,李秋生只能在旁边盯着他,同时还要注意阿牧是不是从海里找过来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阿牧很快调转方向,冲浪一直冲到了李秋生面前。
“不错啊,你是怎么抓到这小子的。”
阿牧上来就问。
“现在沙滩上的人少,唯一从来不看大海的家伙这就是这位。根据你刚才的描述,我觉得清田信长肯定是不想下海。所以我就到跟前确认,没错,就是这个家伙。 ”
“阿牧……我还不怎么会冲浪呢!你为什么非要我学冲浪,这跟打篮球有什么关系?”
清田信长躺在地上就不起来,最近几天连轴转到锻炼已经让他十分劳累,心里生出方案情绪了。他要是叫普里戈任说不定也能干出“向莫斯科进军”之类的奇怪事情。
阿牧倒也没有多说几句话,直接走过去,上手拎着脖领子,就把清田信长拎起来,转身扔进海水里。
六月底的海水是温热的。
清田信长被丢进了大海,只能听话,跟李秋生在冲浪上一决高下。
就是在任何意义上的菜鸡互啄。
对于很少见到的冲浪比赛,来生三姐妹都是鼓掌欢迎的。来生爱甚至认为自己必须加入比赛,才能算好玩。
于是,这一场别开生面的菜鸟冲浪比赛,就在三名选手中认真的开始了。
冲浪本身受海浪状况、海风和潮汐起落影响较大。因此,冲浪比赛的时间长度并不像篮球比赛那么固定,通常设置一个时段进行比赛。
选手们至少都能得到一次优先选择海浪的权利。此时其他队员不能对其进行干扰。
比赛采取打分制,由牧绅一一个人决定比赛胜负,每到浪的满分都是十分,要考虑到冲浪选手的动作技巧、难度、风险系数、美感等等。
一些比赛还要考虑比赛场地的具体情况和天气变化
“每个人可以抓10道浪,我不管你们多长时间能够完成,但是总时间不能超过三十分钟。”
“明白。”
李秋生和清田信长一起回答。
他们两个既不会做收尾急转(Tail Slide)、空中旋转跳跃(Aerial)等突破边界的技巧和创新动作,也不能做出这么复杂的动作。他们脚下踩着的都是长板,似乎只能抱住初学者身份,尽量做一些比较难的动作,看能不能多忽悠裁判打分稍微高一点。
除了感情牌之外,李秋生还准备打一打真正的速度、力量和完成度。在这方面,同样是谁都别想占优势。
“前二十道海浪,双方都是试图并寻找海浪形成的地域。他们中很多人并没有来,我在这里要特别感谢他们的付出。 ”
牧绅一嘴上念念叨叨,总是有词。
但是对于李秋生和清田信长来说,什么高难度的动作也都只是泡影。他们的前三次冲浪都是试探性的。那片海域不常用,水面下的海底是沙子、礁石还是礁底,现在还没人知道。
李秋生率先成功抓浪,并且在关键时刻双手用力成功撑起身体,并在一瞬间条约起来,跟着海浪站了起来,完成了一次非常熟练的冲浪基本动作。
清田信长挠了挠头,“阿牧,如果我赢了有什么奖励吗?在饭店里的日料饭堂吃晚餐怎么呀?”
对他来说,只要不是让他再往海上待几个小时,其他奖励都行。
阿牧想了想,“我可以给你休息一天的假期。”
“太好了!”
清田信长都要跳起来了。
他知道牧绅一希望看到后人挑战难度,放在冲浪比赛里,就是挑战难度。
清田信长就是胆子大,前两次都尝试在冲浪板上行走,虽然都失败了,但也让他看到了成功的曙光。
李秋生也不是白看,他在旁边、在近距离观看清田信长做动作,一边还喜欢自己比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