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刘芸已死，死人是开不了口的。
那个工装人很快消失在画面里。高一凡此刻还浮现一个疑虑。
尤莉第二次进洗手间时，曾听见过孟菲菲打电话。
如果孟菲菲是视频里的工装人，那么，她又是如何在隔间里打电话的呢？
叶小刚此刻凑了过来。
高一凡回放了视频，指着那位工装人问他：“你看这个人像不像孟菲菲？”
叶小刚看了看：“身形接近，其他不好说。”
高一凡又看向苏晴。
苏晴阴沉着脸：“有八分相似。”
她和孟菲菲接触得较多，对她的肢体语言比较了解。
这个工装人走路的姿势，几乎和孟菲菲一模一样。
高一凡略微想了想：“或许可以证明。”
他稍微调快一些播放速度。
只见，十二点五十五分的时候，工装人又出现在画面中。
高一凡按下暂停键。
他对两人说：“不出所料的话，她会回洗手间。”
叶小刚眉毛挑了挑。
高一凡按下播放键。
果然，那人径直走向洗手间，闪身走了进去。
高一凡看向叶小刚。
叶小刚有些尴尬：“高哥，真没想到她会变装作案。”
高一凡叹了一口气：“如果这个人真是孟菲菲，那她的确有一手。”
苏晴有些遗憾：“可是，这个视频根本也没拍到她的脸，上了法庭，这也做不了证据啊。”
高一凡沉思：苏晴说得有道理。
但是，雁过留痕。
孟菲菲如果真作了案，不可能不留下一丝线索。
几日后。
蒋卓天没有说谎。
他一出尸检报告，便第一时间通知了高一凡。
高一凡立刻赶去。
蒋卓天对他说：“和我推断的没有错，他们两人都是失血过多而亡。”
他拿出费斌的尸检报告：“男性死者的致命伤是胸口，他应该是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人刺中心脏。
但那人并未停手，依然砍杀他。
这导致他的手上全是抵御伤。”
高一凡点点头：“那刘芸呢，她是不是凶手？”
蒋卓天道：“我的判断不是。”
他将刘芸的手部特写拿给高一凡看：“你看，女性死者的手上做过指甲，这些指甲并未有丝毫损伤。
如果拿刀砍杀人，需要极大的力气。
除非是杀人娴熟的职业杀手，否则手部不可能一点儿损伤都没有。”
高一凡点点头：“那么，刘芸也不是被费斌杀死的了？”
蒋卓天摇摇头，他接着拿出了刘芸的脖子上的伤口特写。
“高，你再看这个。”
高一凡看了看那伤口，想了想，立刻明白。
那道伤口，是从左至右，由深到浅。
高一凡道：“如果是刘芸去查看费斌是否死亡，费斌拿刀割喉的话，伤口的深浅方向应该是由右至左。”
蒋卓天点点头：“高，你很聪明。”
高一凡却又想起了什么。
他道：“那，会不会费斌是左撇子呢？”
蒋卓天道：“可能性是有的，但是，刀是放在他的右手边的。
所以，这个可能性也被排除了。
高一凡想起了刘芸的手机。
他推断出了整个过程。
他道：“所以，真实情况应该是，刘芸进了房间，看见费斌一身是血的倒在地上，于是赶紧打电话求救。
但她并未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而这个人，悄悄到她的身后，将她一刀封喉了。”
蒋卓天道：“应该就是这样。”
高一凡点点头：“我想，我知道该找谁了。”
他对蒋卓天道了一声谢，转身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