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第二日回到事务所。
她已经将画像传进了二中的校友群，不过现在还没人提供任何线索。
这事，也急不来，只得慢慢等。
黄姐从老李的办公室出来，见到苏晴，又忙走了回去。
她总是尽量回避和苏晴单独见面。
好似很怕苏晴会询问她什么。
苏晴也不介意，对此不予理会。
只是她心中暗自奇怪：这个老李，情愿把这位黄姐安排住进自己的办公室，都不肯带她回家。
这是怎么一回事？
苏晴觉得两人的关系怪怪的。
突然，她听见黄姐大叫了一声。
苏晴一愣，但还是立刻冲进了办公室。
只见黄姐一脸痛苦的扶着桌子，她的身下，是一滩水。
苏晴不知所措，一时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黄姐看向她，声音发抖：“送我去医院，我羊水破了——”
啊？
这是要生了？
苏晴这才反应过来。
她忙走过去，想搀扶住黄姐。
无奈以她的小身板，扶着黄姐实在有些吃力。
苏晴喘着气说：“你先坐下，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黄姐一边呻吟，一边说：“别打了，叫救护车很贵的。”
苏晴有些生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钱。”
她更加生气的是，这钱说不定还不要黄姐自己出，而是老李给报销呢。
苏晴拨打了急救电话。
想了想，又给老李打了个电话。
老李接通电话，一听黄姐要生产了，忙说：“好，我立刻回来。”
苏晴说：“你别回来了，直接去妇产医院吧。”
老李想了想，说：“也对，你看我——”
他这是要做父亲，高兴得过了头了？
苏晴挂了电话。
就在那一刻，她隐约听见一声“爸爸”。
苏晴一愣。
那是一个男童的声音。
就在李勇的身边。
苏晴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之间，她又不确定自己想得是不是对的。
救护车很快到了事务所。
苏晴和医务人员一起将黄姐送到了医院。
医生过来检查后对苏晴说：“你去缴费吧。”
她又指挥其他人，将黄姐送进产房。
黄姐有些紧张。
她一把抓住苏晴的手。
苏晴忙安慰她：“别怕，老李马上就来了。”
黄姐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苏晴问：“有什么话要我交代一声吗？”
黄姐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没什么。”
她被送进了产房。
苏晴拿着一叠单据去医院窗口缴费。
正巧看见老李匆匆走进了医院。
她忙上前打了声招呼。
老李问：“小黄呢？”
苏晴说：“进了产房了。”
老李点点头：“情况怎么样？”
苏晴耸耸肩：“应该没什么吧。”
她将手上的单据给老李：“这是需要缴费的。”
既然当事人都来了，她也不需要再管了。
老李接过单子，即刻用手机支付了。
苏晴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他做这一切，脸带笑意。
老李看了她一眼，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晴道：“你知道我想的是怎样？”
老李白了她一眼：“我做了刑警这么多年，你一抬腿我就知道你是要拉屎还是撒尿！”
苏晴切了一声：“别屎啊尿的，你以为自己是诗人？”
老李一愣，但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摇摇头：“世道变了，现在做诗人的标准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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