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在这里做什么，真是的，不怕吓死人？”
姜书嫣只是低头看了一眼，便觉得胃里面一阵翻腾，不忍再看下去。
她揪住其中一个老婆子的衣领，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们在做什么？这可是活生生的一条命。”
老婆子被吓得手里面的锤都落在地上，锤上面还沾着血迹。
另一个老婆子却白了姜书嫣一眼：
“这是个女的，死了就死了吧。”
然后老婆子如同欣赏杰作一般看了地上一眼，说的洋洋得意。
“这女娃死的这么惨，我看还有哪个女娃敢投到我们老张家！”
姜书嫣松开了刚刚那个老婆子，袖子下面的拳头攥的紧紧的。
“你就不是个女人吗？”
两个人如同看怪人一样看了姜书嫣一眼，然后又随意的拎起那个婴儿，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借着月光，姜书嫣还能看到地上的血迹，她忍不住往旁边挪开一大步。
她也杀过那么多人，从未见过这般凉薄冷漠之人。
姜书嫣摇头，小地方好处也多，但有的人心术不正，生着厌了，死也罢了，延续千年的恶习，也难改。
翌日。
在集市最热闹的地方，姜书嫣早早的摆起来一个简单的摊子。
她一身红衣，在人群之中格外醒目。
“我乃半仙，路经此地，寻一有缘人，你们若有什么疑难杂症，尽可以来寻我。”
有好事者上前一步，攀谈起来：
“那你这摊子收钱吗？”
姜书嫣举起来一张事先画好的钟若涯的画像：“每个问题一两银子，但是也不是非要收钱。”
“只要把画像之上的人找到，便是免费。”
她话音落下，人群又是一阵唏嘘。
“一两银子？你吃人肉喝人血啊？”
“就是，这年头一个臭算命的，钱竟然这么好赚。”
姜书嫣面不改色，重重一拍面前的桌子：“就凭我能让你们家里只生男婴！”
然后在众人呆愣一片，寂静无声时，姜书嫣朱唇轻启：“这些难道不值一两银子吗？”
她目光扫过面前的那些两眼放光的老婆子，眼中尽是冰冷。
然后她又补充道：“但你们要发誓，生出来的婴孩乃是天赐，必须好生教养着。”
“若天赐你了女婴，我便退还给你一两银子，就当是贺礼。”
她咬重了后面的“贺礼”两字。
所谓生男女，不过各有一半的几率，算下来，她还是赚了。
昨夜见过的一个老婆子是最先冲过来的，她没有认出来姜书嫣，说的急切。
“半仙给我留一个机会，我这就回去取银子，正巧老二家的媳妇也快生了。”
有了一个开头，后面的人都跟着涌上前。
突然有一人，戴着斗篷从酒楼上跳下，手中的剑正朝着姜书嫣劈过来。
姜书嫣眼看那人过来，速度快的让她几乎躲避不及，堪堪往后跳开一步。
面前的摊子被劈开，倒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