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的声音都变了，一说话还奶呼呼凶巴巴的。
张海客也是招架不住，一副很震惊的模样，他也没想到齐乐川这崽儿打架脱对方裤子啊。
齐乐川看过去，眼睛都快看直了。
奶奶的，第一次见张家人哭这么可怜。
齐九九一旁不乐意了，侧身想挡住她的视线，一个会哭的小破孩有什么好看的？
能有三界第一狂帅吊炸天的鬼王好看？
张海客抬手摘掉面具，露出一张他们十分熟悉的脸，没错，就是无邪那张带着书卷气的俊脸。
齐乐川靠近棺椁，见底下还有一个人，也顺嘴就埋怨道，“就是，大伯你做事也太不厚道，把我们家胖哥当肉垫，被你压的肉都得掉二两。”
齐九九速度很快，赶忙将胖子从棺椁里拉出来。
就这样与张海客自然而然的交换了人质。
张海浔吸吸鼻子，站在了张海客身后，用手戳了戳他的后腰，一本正经的禀告，“那个娘娘腔我打得过，她的小鬼我对付不了。”
张海客回眸，答了一句，“好。”
娘娘腔？
齐乐川哭笑不得，扶上还晕着的胖子道，“行了大伯，出去聊？”
张海客点头同意。
从底下出来后天色还未亮，胖子昏睡过去了，估计没几个时辰是醒不来。
齐九九被警告不能再逗张海浔，再逗哭可没人哄，他只能拎着黄十二去一旁蹲着玩。
张海浔离的远远的，坐在灯底下擦拭着面具。
一张四方的木桌上，齐乐川与张海客面对面。
“又见面了小崽子。”他倒了一杯热水，还冒着水蒸气。
水蒸气后的脸，像是带了一层滤镜，真的是和无邪一模一样，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样。
“大伯，找了你这么久都不露面，一露面就把我往墓里拐，真是令人心碎啊。”她捂着小心脏，好似真是十分痛心。
张海客没有计较她的称呼，从一旁的背包里拿出几份资料扔在了桌子上，“我更心碎，不知道哪个小崽子派人查我，道上传出几个风言风语还得我自己去清理，真是麻烦。”
“啧，听闻前段时间你们又斩杀了一个假无邪，你这样找无邪究竟要干什么？”她双手交叉着放在桌子上，态度严肃多了。
“你若是能提供无邪的方位，我就告诉你我的目的。”张海客端坐着，嘴角挂着笑，这张脸一笑果真是天真无邪。
她下一秒就脱口而出，“不妨去他老家看看。”
卖队友卖的太快了，一听就是假的，张海客算是看明白她了，满嘴跑火车，编假话有时候都不需要过脑子，张口就来。
更何况无邪老家不就是她的地盘，若是去了长砂，怕不是亲自千里送人头才对。
“小崽子，你嘴里有没有一句实话？”他嘴角微扯，模样竟还有几分嫌弃。
奶奶的，第一次被‘无邪’嫌弃了。
“句句属实啊，我这还有个大买卖找你合作，一旦成功，你就是我唯一的大伯！” 她挑眉，语气那叫一个热血。
张海客环胸，一脸不信，反正从头到尾，她甚至也不在意他回答了什么，只是想引出后文这个所谓的合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