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九九轻笑手上越发用力，眼看着钟馗脸色有些变化，他勾唇，“还有呢，张家的长生术是怎么一回事？”
齐乐川也看过去，好家伙其实这也是她想问的，自己养的小鬼果然是知心人。
冥王扶额，明显是不想回答，他看向一旁存在感很低的齐乐川，这女扮男装的小子才是心思最深的人，这话怕是她想问的。
这样的目光齐乐川也注意到了，她对上冥王的眸子，嘴角微扯，露出很浅的酒窝，外表乖巧内心奸邪说的就是她了。
齐乐川从来不插手他们的事，总是立在一旁看小鬼解决，绝顶聪明，现在连底下的鬼差都知道这小鬼听谁的话。
鬼王身后的假小子，才是最棘手的。
“小家伙，给个面子，别为难我的判官，他身子骨弱，可禁不住鬼王的一掌。”冥王这鬼向来是个会谄媚的，他为鬼圆滑，从来不要脸皮。
齐乐川看了一眼判官，随即摇头，咬字很轻，“我管不了。”
齐九九这一听，啧了一声，“别废话狗贼，不然你这判官今儿就得留下。”
冥王深深看了齐乐川一眼，随后拂袖而去，似乎是妥协了，还留下一句，“那就让他留下吧。”
威压消失了，冥王已经走了。
关于张家的长生术怕是底下也给不出解释，但她没想到一提到张家，冥王一句也不乐意多讲。
齐九九松开了钟馗的肩膀，貌似很嫌弃，皱眉道，“听说冥王家伙最见不得你有任何闪失，原来是假的。”
钟馗本就是脾气好，听小鬼这么说，他神色暗淡，悄悄握紧了手中的判官笔，接话道，“抱歉，让鬼王大人失望了。”
齐乐川目光扫一眼钟馗判官，继续往里面去深入，“先跟上吧。”
齐九九目光还在判官身上打量，似乎还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个清秀小生打一顿，看冥王什么反应。
他刚伸出手，齐乐川已经开口，“齐九九。”
“嗯？”小鬼停住动作。
“去前面开路。”她道。
那清秀小生一直提防着鬼王，生怕他会偷袭，好在前面那个假小子开口了。
齐九九不情不愿的去前面开路。
齐乐川落后几步，声音平淡，“张家人为什么可以长生？”
钟馗自然知道这是问他的，回答道，“张家人这不是长生，只是他们的寿命长，活的比较久罢了。”
回答的太快了，像是提前背好的答案。
齐乐川点了点头，没有反驳他，判官长的其实很好看，唇红齿白，很是乖巧，不过偏生了一双黑眸，幽深的不见底。
她走着突然问一句，“冥王和你是什么关系？”
八卦之心熊熊燃烧，这是她早就想问的问题了。
对方明显愣了一下，顿了几秒才回答，“上下级关系。”
“谁是上？”她顺口就问出来了，而后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果然，钟馗判官没有回答，沉着脸不说话。
“你在问什么？”齐九九忽然出现，他有些疑惑，没听懂齐乐川到底什么意思。
齐乐川咧着嘴角推着齐九九向前走，“没什么，我们走吧，判官随意。”
齐九九“咦”一声，被她推着往前走。
“什么啊？”他问。
“多嘴，不该打听的别打听。”她道。
“蠢川，你这就不仗义了……”
“我什么时候仗义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