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眼睛都没睁开，缓缓的吐出几个字。
“练练停停，半途而废，难以成仙。”
顾念雨松开木木的小手，痞里痞气的坐下。
“咋滴？我儿子没来参加今晚的喝风大业，你生气了？”
司夜被她这态度气的火冒三丈，“你……”
“我怎么了？”
顾念雨用力一踹，石桌倒地，还往前滚了一段距离。
司夜依然在淡定的打坐，只是周身散发的气势莫名其妙短了一截。
就……有些犯怂。
难道是被木木娘吓的？不能吧？
他一个活了上万年的仙，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怎么会被凡间女子吓到？
一定是爱屋及乌，同情心泛滥。对，就是这样！
“你……你……你……木木不能持之以恒，何日才能修成正道？”
“我我我，对不起行了吧？下次一定提前请假。”
至于成仙嘛，她嘴角抽了抽，憋着笑开口。
“修成正道？成仙？”
见司夜点头后她继续道，“说的跟真的一样。”
“咋了？”司夜的声音突然拔高许多，“你不信？”
时常遭到质疑，挺不爽的。
倏地睁眼，背手窜到顾念雨面前。
“木木娘，老朽严肃认真的告诉你：老朽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好，我信。”顾念雨着急说正事，不愿浪费时间掰扯等同于白日做梦的话题。
司夜刚吁了口气，又听见顾念雨低声嚷嚷。
“不就是在哪个道观习了几分本事呗，成仙成仙，那你咋还没飞升？”
司夜气的脑袋瓜嗡嗡作响，想都没想，就道出了实情。
“老朽本来就是神仙……”
后面还想说自己下凡出公差，却被顾念雨打断。
“那恳请司神仙做法，解大海的诅咒。”
这是她今晚找司夜的正事儿。
给大海解咒，海鲜就能吃了，届时就算没粮食也不怕。
“老朽……”
司夜嘴里蹦出两个字，然后开启哑口无言模式。
“做法啊。”顾念雨催促道。
司夜垂头丧气的折回原位，再次席地而坐。
“司神仙，恳请您做法。”顾念雨穷追不舍，几步跑到他面前继续道。
木木跟来，低头看看司夜后目光移到顾念雨脸上。
“娘亲亲，司夜不说话，那一定是不行咯。”
“我……”
司夜想说自己怎么会不行？肯定行，但事实又的确是不行。
叹了口气，“暂时不行，等攒够灵力就能解咒。”
顾念雨想到幽阁缺粮，想到脑海中出现的难民进京的画面，焦急的来回踱步。
不知过了多久才停下，“说吧，到底要多久才能攒够灵力？”
司夜实话实说，“不知。”
“呵，还吹自己是神仙，连这点本事都没有。”
“我没吹，我说的是真的。凡间不但灵气稀薄还时有时无，所以老朽真不知道。”
顾念雨看人全靠感觉，而她的感觉从不出错。
确信司夜给大海解咒的事情不是说说而已，知道迟早都会成功，但她怕百姓等不起。
“恳请国师在此事方面上点心。”
认真的说完，目光移至夜明珠上。
“木木，司夜这颗像不像娘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