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忘被他看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的确喜欢你,可我们也一起过了那么多年,不就够了吗?”
“不够!”张海楼向前一步,两人靠的很近。
江忘抬头看着他,过了一会儿,站起身,踮脚在张海楼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已经足够了,你之后会去找你的族长,会去找阿姐。会去对付当年那些追杀你们的人,所以足够了。”
张海楼呆了一下,但很快就抱住了江忘。
“我知道了。”他低低的应着。
...
又过了很多年,张海楼和张千军还是与当年一样没有变化,但江忘却苍老了很多。
可有张海楼在,她性子还是跟以前差不多。
两人会斗嘴,经常斗嘴。
再后来,张千军不知道从哪里捡到了一个被遗弃的婴孩。
于是三个人就这样手忙脚乱的照顾起小孩。
他们这样待在道观里,有一种一家三代的感觉。
江忘身体开始衰老,所以道观应该会落在那个捡来的孩童身上。
当然,选择权在男孩手上。
如果男孩不愿意留在道观,江忘也会放他离去。
不过男孩似乎很愿意留下,于是江忘给他取了一个名字。
君生,江君生。
...
又过了几年,张海楼找到了阿姐,他给阿姐寄去了信。
江忘也知道,他们快要分开了。
阿姐果然没过多久就找来了,再次见到阿姐,看到阿姐没事她是欣慰的。
阿姐将当年的山鬼钱还给了她,她收了下来,目送着三人的离开。
心中有些失落,但她也知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那夜,她似乎哭了。
之后的道观十分冷清,只有君生陪她。
随着时代的变迁,稷山似乎开发了旅游业,有游客会找到道观来,道观慢慢的有了人气。
她的生活也慢慢的恢复了正常,只是身体却越来越差了。
她知道自己应该活不了太久。
终于,君生十五岁那年,她病卧在床,将山鬼钱交给他之后,江忘就永远离开了。
生前的事情如走马灯一般在眼前播放,最后定格在那个相拥的夜晚。
...
将汪家解决后,张海楼再次前往稷山。
他知道,江忘早就走了。
道观还是跟以前一样,似乎做了一些翻修,但大体没有改变。
而分开时只有十岁的男孩,如今也成了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江君生还记得他,看着他没变的面容,江君生也没有太多惊讶。
“施主。”江君生跟以前一样,十分守规矩,朝着他作揖。
“我想去看看江忘。”他直奔主题。
“施主请跟我来。”
一路上,他问了很多问题。
知道江忘是在他们离开五年后走的,也知道江忘走的时候很安详。
“道观现在就你一个人?”他看着江君生问。
“现在愿意当道士的人少了。”江君生无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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