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离言只是笑笑没说话，示意门口的两人进来。
“有什么事吗？”张离言问。
苏万犹豫片刻，把心里的话问了出来：“老师，就是我们班有个叫沈琼的同学，她已经好几天没来上课了，请问她时不时退学了？”
“沈琼同学，我想想...，我之前接到过她父母的电话，听说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暂时不可能回来。”
张离言语气平静的陈述着，这让黎簇下意识的想要观察她。
她纤细的手指里把玩着一支钢笔，钢笔看着就不便宜，是一个很贵的牌子，他之前上网时无意间看到过。
人在说谎时会有一些小动作，黎簇感觉面前的张老师在说谎，但看向她的眼神又十分平静。
这个老师真矛盾。
这是黎簇的第一个想法。
苏万又跟老师聊了其他的，黎簇没仔细听，下意识的看向了她的办公桌。
办公桌的陈设很简单，一个透明水杯，基本教科书还有教案，最后是一束花，还有...一张雪山的照片。
照片的角落有一个日期，2011年8月17日。
是去年拍的。
“鸭梨鸭梨。”正思索间，苏万的声音从耳畔响起。
黎簇立马回过神来，抬眸就发现张老师正看着自己。
苏万低声对他说道：“鸭梨，老师刚刚问你的手怎么了。”
闻声，黎簇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
他父亲有酗酒的习惯，每次喝醉酒就会把他关起来。而他很害怕，会踹门，会砸门，手上的淤青应该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没什么事，不小心摔的。”
张老师轻轻点头，哦了一声，打开下面的抽屉拿了一瓶药膏递了过来。
“我以前也经常受伤，这个药膏不错，拿去用用看，以后如果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来问我。”
黎簇愣了一下，但还是接受了好意。
拿药膏时不小心碰到了张离言的手，没有想象中的柔软，反而有很多茧，这是一个老师会有的手吗？
他一边想着，就跟着苏万离开了办公室。
回到座位上，没一会儿就要上下一节课了，那是物理课，对他来说就催眠课。
老师来了，他拿出书往桌上一摆，也没有翻开的意思，就对着那瓶药发呆。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
课程永远是无趣又无聊的，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自己父亲出差了，很长一段时间不回来，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好消息。
为什么只提到他的父亲呢，因为他母亲前两年就离婚，自己判给了父亲。
如果可以，他宁愿跟着母亲。
心中想着，脚下的足球直接被狠狠踢了出去。
一个、两个、三个...
踢了十几个球，球全部被踢到了女生宿舍楼里，里面晾着的衣服全部被踢到了地上。
他不是一个顽劣的人，所以做完这件事，压力格外大。
没一会儿，一群女生和一个生活老师走了出来。
生活老师是个中年女人，力气很大，她领着那群女生骂骂咧咧的出来，直接把他往教学楼押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