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坦然，说话时也是面带笑容，并没有那些古人遭到冤枉后气急败坏恨不能以死明志的态度，反让那些嘴欠的婆子们更不好意思了。
大家伙讪讪的站在那，脸上都带着满是歉意的笑容。
“我知道我们做大夫的，时常会有些奇异或是不合众人想法的举动。”凌晨继续说道，“但这些可不是因为我们有什么坏心思……”
他抬起头看看周围众人道:“既然我和秦家大哥说了，想要在村里落户，那我们大家伙便是自己人，有些话，我也就不藏着掖着的直说了……”
“人食五谷杂粮，并非草木，自然是会得各种各样的疾病的。”
“像是我本为男子，而有些病人却是女子。”
“一些不得外人相见的病症，总归是难以启齿的……”他摇摇头道，“可大家哪里知道，便是那些难以启齿的疾症，往往才是最要命的。”
“我自幼熟读医术，行医治病多年，看待病人从来都是一样的，从不会分男人还是女人区别对待。”
“有些女子，身有恶疾不便的，我们也会尊重其意见，若她执意不肯，自然也不会强行要求。”他继续微笑着说道，“不过，命终归是属于自己的，选择权利自然也是在你们自己手里……”
“至于我们这些大夫，说句真心话，见过的病人不计其数，眼里只有病情，不在意男女之别的俗礼……”
他这一番话说的倒也惊世骇俗，一下子便把在场所有人吓唬住了，那秦槐媳妇更是瞪大眼睛轻声开口道:“凌兄弟，你这意思是……”
“若是妇人得了恶疾，需要掀衣时，你们也……”
“不错！”凌晨并没有一丝犹豫，“我依旧是那句话，世上最珍贵的，便是自己的命，再好的事，再美的风景，再舒适的生活，一但没了命，便是一场空……”
“这……”在场的众人，包括那秦三娘和秦四娘二人也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好半天后行还是秦三姑叹了口气摇头道:“凌大夫说的对，医者本就该无这些顾忌……”
“咱们村的人，日后若是瞧见了有人请凌大夫瞧病，出现一些你们觉得不合礼法世俗的地方，也不许多说什么。”
“说到底，人家大夫是在救命，若还要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任谁也会心寒的……”她看了一眼凌晨道，“凌大夫放心，我会让大槐把这事说给全村人听的。”
“当然，咱们村若是有那些觉得宁死也不愿丢了名节的，也不用勉强别人，毕竟凌大夫也不是要求着你们治病的……”
这话一出，其他人也就都没意见了，这些村民都知道凌晨和秦三姑这话是为了村里所有人，但还是有些觉得不能接受的。
不过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敢再多嘴多舌胡说八道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也就是了，毕竟有人爱惜名节，有些人却想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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