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牛皋和岳云对张宪那摞宣纸还没兴趣,可现在一听赵斌这话,纷纷探头向赵斌手中看来。
赵斌见此顺势抬手就拿宣纸去轻敲了一下牛皋和岳云的额头,“看什么看,哪都有你俩!”
“斌哥,你和张宪在这打了半天哑谜了,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
赵斌见此斜眼看看牛皋,随即抬手轻轰道:“行行行,和你岳云兄弟出去整军去,别在这里碍眼,自降辈分这事莫要拉着我们!”
可这牛皋本身就是个厚脸皮,而且也看出赵斌不是真的生气,当下咧嘴一笑,轻轻一推身边的岳云,“去去去,云儿,你没听你斌叔赶你啊,还不快出去,叔叔们要聊天了!”
岳云闻言却将脑袋一晃,“牛叔,斌叔还在这呢,你就玩曲解上意这一套啊,斌叔那分明是让你出去!”
赵斌一看这叔侄二人如此,当下无奈的挥挥手道:“去去去,你二人都出去,一个个在这里闹什么,张将军的家事,与你二人何干!”
“哎,二叔,父帅当年对张帅就多有感激之言,这些年张将军在营中也和我们是生死之交,他父亲事情自然与我二人有关,有冤我二人当为张帅伸冤,有仇我二人当帮着张帅报仇啊!”
赵斌一听这话,也是长叹一声,扭头看向一旁的张宪,而张宪看看二人,又看看赵斌,继而脸上苦笑更浓,随即冲着牛皋和岳云抱拳拱手,“二位的恩情,张某记在心里了,若是想为老父伸冤报仇,便烦请二位,即刻整军,待大军到了临安城下,我那老父是清是白,是冤是屈,一切便都明了了!”
牛皋和岳云闻言却是目露惊愕之色,张宪见此摇头叹道:“我父子两代忠良,可惜却因为临安朝堂之上,不少老臣拉帮结派,更有甚者,仗从龙之功,恃宠而骄,惹得赵构心生厌烦,偏又赶上那秦桧还朝,执掌皇城司人马,所以、所以那昏君竟然起了杀鸡儆猴的心思。”
“他他他他”,张宪越说,声音越是发颤,到最后缓缓说道:“他,竟然暗中授意秦桧,让那奸贼调动皇城司人马暗杀我那老父,毕竟老父他既是当年道君皇帝在时的老臣,又是当年救驾从龙的元戎,杀他一人,便可震慑两拨朝臣,而同时又可查验皇城司的能为,可谓是一举多得!”
牛皋和岳云一听此言,满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牛皋迟疑半晌才道:“张宪,你说的都是真的?可,可我记得张帅不是死在那什么刘忠的手上吗?当时大帅去世的消息传来,大哥还派人去查过此事啊。”
“是,是刘忠动的手,但究其背后,却是那奸相授意。想我父一杆金枪,兀术尚惧三分,又岂是那皇城司的宵小可敌,因此秦桧派去的杀手暗杀不成,反被我父发现,并且反杀了其中数人。而且老父在发现有人在暗杀他后,就从老家单枪匹马逃出重围,想要来军中寻我,一来探寻缘由,二来也是提醒我小心防备,可,可老父还没赶到军中见到我,就被秦桧所雇的刘忠领人截杀在半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