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每次事后都让人给你送闭子汤的,你自己不喝怀上了又不小心,没了就把错怪到别人头上来。”
“柳郎……白春可是哪里又做错,惹你不高兴了?”楚白春紧紧咬着嘴唇,空洞的双眼流满了泪水,“我只是想让柳郎开心……”
“开心?白春,你真要想让我开心,就该滚回宁国侯府等着。而不是在我面前碍眼。”柳先拍了拍身上,对地上的楚白春哪里还有捕捉得到半点爱意,“别用你娘那些拙劣手段妄想套路我,也不看看你什么脑子,‘母凭子贵’在我柳家早就玩烂了。我们柳家血脉里怎么能流淌着娼妇的血,你一个庶出能坐上少夫人的位置已是你莫大的荣幸了。”
柳先坐回到椅子上,后宅里那些姨娘争宠的手段他从小就耳濡目染,楚白春这样的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楚白春胸口沉闷,手掌心还在流着血。她就那样呆呆地望着柳先,甚至还期望他会像以前那样着急心疼,舍不得她受一点伤。
“你这样看着我也没用。来人,把少夫人带下去好生照顾,再找个大夫来把手包扎一下,要是让我看到留下一丁点痕迹,统统乱棍打死。”
“是。”
几个侍女听到主子下了令,便匆匆将楚白春带离此处。
空旷压抑的屋里只剩下柳先一人,他听见窗外有雨水滴落的“吧嗒”声,阴郁的眼睛投向窗外。
吧嗒,吧嗒,几声过后。
是繁杂的大雨来临。
过了谷雨,京城也迎来了雨季,三天两头阵雨连连,人在屋里坐着都觉得浑身散发着潮湿。
柳先坐在椅子上瞧着地板发呆,原来的狼藉已被打扫干净。
耳边还回响着信王的质问久久没能散去。
“前几天李太师过寿,本王派去送礼的下人回来说,瞧见柳爱卿也在,跟李太师更是相谈甚欢。”
信王此话一出,他当时是骨子发软直接当场就跪下了。赶紧把事情原委阐述一遍,不敢遗漏半点。
“唉。”柳先冷叹一声。
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想着信王殿下这话里有话啊。
头疼,端起丫鬟重新呈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觉得不得劲,便又握紧拳头重重捶在桌上。
是他大意了,那日李太师的寿宴就不该去。这下倒好,背上个侍奉二主的嫌疑了。
“少爷~怎么又发火了呀!”
见四下没人,婵儿娇滴滴地坐到柳先腿上,整个人软塌塌的,尽显柔媚。
“给少夫人看病的大夫可打发了?”柳先不为所动,仍旧寒气森森。
“少爷放心~奴家为少爷做事肯定是尽心尽力的。”
“那就好。”
“少爷~你难道真要娶她吗?”
“怎么,吃醋啦?”
“一个庶出也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柳先露出了回来的第一个笑容,轻轻刮了下丫鬟的鼻子道:“婵儿放心,本少爷答应你,待跟楚白春成婚后,便纳你为妾,跟她平起平坐。”
“哎呀,少爷对奴家真好。”
婵儿一高兴,亲了柳先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