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晴马上抱头，吓得往后退了十多步。
“你们把门关上，”万心一声令下，女仆们动作迅速把门窗关得严严实实，“今天一定要让孙小姐领教属下的苦心，这份惊喜绝不会让孙小姐失望！”
“你要干什么！！！”
“救命啊！！！”
楚晴晴的声音淹没在了轰隆隆的雷雨天里，没人听得见。
*
“十九，”
“二十！”
“我做完了！”
楚晴晴艰难地说出最后一句话后，整个人翻了个面就趴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她感觉空气好稀薄，自己好像所处地海拔越来越高，快要不能呼吸了。
“动作不合格，从头再来！你们几个去把孙小姐扶起来，让她继续。什么时候动作达标了，什么时候才能休息。”
“万心，你是属狗的吧？”
克制不住内心的狂躁，楚晴晴不让任何人靠近她，死死抱着旁边的木人不肯起身，嘴里对万心骂骂咧咧，再也客气不起来。
什么素质，什么文明，什么好好说话，全变成了马赛克不能示人，完全充斥在黑黝黝的屋子里。
“唉，”万心扶额状，“孙小姐你要是一直这样抗拒不服从教导的话，属下很难跟太主交差的。”
“你就跟祖母说，说我实在太顽固了，完全教不会就好了。”
楚晴晴亲眼瞧着昔日乖顺的女仆们，正分工明确地对着她上下其手。有的抱着她的脚固定着身子，有的正在使劲扣动她紧紧拽着的手指头，一根一根从木人身上掰开。
非得这样不可？
她不理解。
“到底谁才是你们的主子！”楚晴晴发出绝望的怒吼，企图唤醒这群孽障心中仅存的良知。
“自然是您。”
“那你们对付他去啊，掰我手指头干嘛？”
“太主说过了，为了不让小姐您以后吃苦，奴婢们只能得罪了。”
随着最后一根指头被掰离，楚晴晴眼里的光也彻底被淹没。
等到每扇窗户被打开，雨后天晴清新空气扑进口鼻之中，她才有了活过来的意识。
因为动作不标准她又被加练了快百来个，双手彻底报废，喝水只能靠人喂。
“我，我……我，”来不及说话，楚晴晴大口吞吐着生命之泉，“我不明，明白，为何，为何要……小翠！哪有你这么喂水的，是想呛死我吗？”楚晴晴怒瞪着小翠，她真是欠一顿毒打。
“你连身边区区一小小侍女都收服不了，待你嫁人以后怎么担起主母之责呢？甘氏一族自开国以来在军中一直是声名大噪，满门忠烈。后代皆是武将出生，你这身子骨嫁过去等着人家教你呢？”
万心此话一出，让楚晴晴顿生反感，哪有扬他人之威，灭自己之气的。甘赦怎么待她的，她再清楚不过了。
从未因自己在武术方面不精进而有过半分嫌弃。
“看不出来，万管家也是个以偏概全的人啊。你懂什么，你跟人家相处过吗？你了解人家吗？你自己都还是个单身汉，瞎操什么心。”
万心整理着道具的动作停在了那里，愣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属下已知晓你的意思，会如实禀告太主的。以后也不会再为难孙小姐了，是属下僭越了。”
迅速收拾完练武堂就离开了。
楚晴晴一时间竟不知所措，呆呆地被搀扶着一点点走向饭厅准备干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