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
书房里的江子墨听着窗外不绝于耳的打算盘声。
书桌前的江子恺,手持千湖笔,不时在桌上的一张宣纸上勾画。
“书生气太重,做官可不是过家家,玄璟拿回去再斟酌斟酌。”江子恺将策论递给江子墨。
江子墨接过点点头,“大哥,只是将黄册上的帐再算一次,只怕是不能彻底清查。”
江子恺掀起茶盖,“玄璟,我的侍卫到底有多少?你可清楚,手下的门客你可曾见到?”
江子墨明白了。
这时有人敲响书房门。
“进。”
进来的是江七。
“可有何发现?”
江七跪地一一道来:“禀大少爷,那私盐贩子名为谭青,昨日下午在沱河边上和一船老大鱼二交易,那鱼二还提起关卡戒严了。
后来我同江九循着他的踪迹,发现谭青如今就在令庆县东边的一个小院子里,里面就他一个人,好像还有一屋子货,向周围人打听了,但好像暂时没有其他人来过。”
“你和江九继续监视着。”
江七想了会儿,“今下午小的还在那沱河边上碰上李玉小姐了。”
江子墨急道:“她可碰到那谭青或鱼二了?”
“未曾。”
江子墨放下心来。
“退下罢!”
“是,大人。”
江子墨闭眼,回忆起舆图,沱河下游便是那阿长国,再加上关卡二字,私盐果然不曾留在锦官府,定然是流出国门了。
“不曾想这私盐生意还做到阿长国了。”
生意做到哪里江子恺不管,但一分税不交,那可就不行了。
“不知道这私盐生意究竟有多庞大,背后又到底牵扯了多少人。”
“总归会查个水落石出。”
“只怕是难了。”江子恺没有江子墨这么乐观。
接下来的几日,江子墨跟着江子恺身后对官场有了进一步的理解。
江七江九,那边也马不停蹄的跟着谭青,只是后者周围真的一个人也没有,最后更是启程回浙州府了。
江子恺听完这个消息,沉默良久,“此事到此为止,等上几日便启程回京。”
李玉这段时间回了一次令庆县,玉妆阁生意如今已渐入正途,虽然没有开业那几天火爆,但陆陆续续都有生意。
只是唯一有不满的,就是朱铃父母老爱来店里,总是关心近来的收入。
幸好宋大管家还在县里坐镇,朱铃态度也强硬起来,知道自己的未来就系于这家店,不然他们怕是想把这店吃下来。
“李玉,你放心我会好好守住这家店的。”朱铃眼神坚定的向李玉承诺。
李玉看着短短近十日就成长了许多的朱铃,看着店里正在忙活的卫泉,“我相信你。”
不过自己还是得稍微和朱铃父母提一下。
“李玉侄女,你找我有什么事?”朱铃他爹轻视的看着李玉,人家江三少爷都走了,现在不过就是个杀猪匠的女儿。
李玉有时都很迷惑,朱铃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势利至极,这下完全不想给他留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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