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冯汉后,李玉伸个懒腰,看着湛蓝的天空,不知道江子墨现在到哪了。
“哒哒哒……”
十几匹骏马,飞驰在官道上,江子恺、江子墨骑在最前面。
“大哥,此去需多少时日?”
“玄璟,你何时如此沉迷于儿女之情?离开青山镇,才不过两个时辰,你与大哥多年没见,也不见你多写封信。”
江子恺说出来,话里还带着一丝丝酸意。
江子墨被这样一说,也不觉得有何羞赧,“你情我愿的事谈沉迷,大哥离京这么多时日,难道不思念大嫂吗?
而且大哥,我每逢佳节以及大哥生辰都有书信。”
江子恺是个地地道道的士大夫,淡淡道:“我乃是奉今上之命,外出行公务,哪能想这儿女情长之事,玄璟切记勿要太过外显,对你对他都不是好事。”
至于江子墨所说的信,“篇篇都是请大哥安,除此之外,言之无物,还好意思算信。”
江子墨也明白这些道理,“大哥又不是外人,自然愿意对大哥畅所欲言,下一次给大哥写信,定然写上十篇。”
一句“大哥又不是外人”让江子恺如同饮下一瓶仙酒,“记得便好。”
远处慢悠悠走过了一辆牛车,车夫是一个带着斗笠的黑瘦年轻小伙,车板上还拖着几个大布袋,用绳子牢牢固定住,车辙驶过路面,留下深深的印痕。
眼看牛车就要走近,江子恺吩咐众人,“走慢些。”
黑瘦小伙拉下斗笠,将牛车赶到路边停下,方便江子恺一行人。
江子墨从车板旁经过,闻到一股海货的淡淡腥味,与李玉之前买的海货气味如出一辙。
仔细扫视过车夫,握住鞭子的手,上面有些大小不等的伤疤,手背青筋暴露,外面虽然穿的是粗布衣裳,但不小心露出来的亵衣边,却是松江布的。
再看那深深的车辙印,江子墨收回眼神。
等牛车走远后,江子恺看向沉默不语的江子墨,“玄璟,之前那人可是有何异常?”
江子墨将李玉那天发现私盐的事道出,“只怕这人也是个私盐贩子。”
江子恺面色凝重,“江七江九,你二人跟上去看看,切记不要打草惊蛇,只需知晓他背后到底有无人即可。”
“属下遵命。”
江七江九骑着马缓步跟上车辙印。
江子恺感慨道:“看来这浙州府真是要捅翻天了,近两年盐税锐减,今上怕是早就不满了,不然也不会到这时候核查全国赋税。”
江子墨对此不是很乐观,“怕是不会那么容易,那几家人盘踞浙州府百年了,早已融到各个浙州府各面各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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