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干什么！”
除了昨日没去东街的沈织玉，湘芸她们三人身上皆是血迹斑斑，那些镇民中也不乏缺胳膊少腿的，显然是经过一场恶战。
“就只是摸了一下他们屋中挂着的那些画，好奇问了那些画是什么材质，谁知道他们会突然发狂！”云煜气得跳脚：“……真是跟你一样神经病！”
沈织玉嘴角抽搐了下。
那人皮画相当于这些镇民的死穴，你摸了还嘴贱去问人家什么材质，不追你追谁？
沈织玉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镇民，原本空洞的眼神如今满是怨恨，好像有神智又好像没有。
眼中只有彻骨的恨意与杀戮。
“你们确定只是干了这些？”沈织玉满脸怀疑，“……我看他们的眼神，恨得都想刨咱的祖坟了。”
“废话！”
“既然是碰了画才让他们发狂，那你们把画毁了不就完了！”
“你以为我们没试过！？”梨雨真是累得连脾气都懒得发了：“那些画就他妈撞邪似的，根本撕不烂烧不掉！！！”
沈织玉一脸震惊。
哇靠，人皮纸这么逆天的吗？
不对不对，跑题了。
她来东街干啥来着？
沈织玉一拍脑袋：“……你们在东街逛了那么久，有看到什么特别点的画师吗？”
梨雨是真的搞不清沈织玉的脑回路，大吼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画师？！”
“有没有？”
“没有！”
眼看着前方也围了一群镇民，左右也被堵住，几人心一下凉得透透的。
……还真是没有撤退可言。
沈织玉心底苦哈哈。
小心脏拔凉拔凉的，仿佛喝了瓶雪碧，透心凉，但没有心飞扬。
用不了灵力，只能拼剑法。
沈织玉砍西瓜似的执剑刺入这些镇民心脏的位置，没有血流出来，对方也根本感受不到疼，丝毫不受影响，拼了命般攻击。
没血，难道是纸人？
沈织玉趁机挥剑挑开皮肉，看着剑上破碎的血肉残渣，沈织玉立刻否定了这个可能。
“蠢货！你在给他们挠痒痒吗？他们根本没有痛觉！！！”
沈织玉没有搭理梨雨。
他们不是纸人。
纸人挑开应该是空的！
但她也没感受到他们是傀儡的迹象。
……不是傀儡也不是纸人，不怕疼不怕死，还有点意识，这些到底是什么？
沈织玉大脑飞速运转着，手上还在麻木的挥着剑阻止那些扑上来，想将她们敲骨吸髓的镇民，脑子里一团乱麻。
画师，画师？
这个画师，到底指的什么呢！
她能感觉到到这是出去的关键。
沈织玉再次把先前邪魂说的那几个字在嘴里无声念了几遍：
师……画，画师……皮……
师……画，画师……皮……
不对，那个邪魂的意思应该是——
画皮师！！！
沈织玉瞬间能将这些事情联系起来了。
神智残缺的人意识模糊，说的话往往前言不搭后语，顺序自然是杂乱无章的。
要想从中获取有用的信息，就得筛选。
第一次邪魂念那几个字，应当是在无意识下回答她的问题，那是人皮画卷。因为被控制的情况下，傀儡哪怕没意识也会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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