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面,秦云池又带年游去买了鞋子和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
他觉得一切需要的都买上了。
即使买了许多,秦云池仍是觉得短了小夫郎什么。
买完东西后,就剩一件事了,趁机会把年游身上的病看了。
大夫替年游把了脉又看了身上的伤口,出来时一把年纪的大夫眼神愤怒地看向秦云池。
秦云池心里一惊,忙上前询问:“大夫,很严重吗?”
大夫也是个直肠子,只道:“你试试被打成那样严不严重!”
打?
秦云池只觉得脑袋嗡鸣一片,他的小夫郎在年家还遭受虐打!
想起吵架时自己彬彬有礼的行为,他只恨当时没下狠手打!
九尺高的糙汉子怒火直冒,他说什么和年家老死不相往来!应该风水轮流转,往死里转!
秦云池再生气也不忘关心年游的伤势,“大夫,用最好的药,我有钱!”
他没钱,但他能为了年游往死里挣钱。
大夫看他的表现才打消人是秦云池打的念头,这年头打夫郎的人多了去,他的怀疑不无道理。
大夫开口时语气缓和了许多,“顶顶好的药没有,用我独家研制的金疮药就行,不贵,就五十文银子。”
年游的伤无需用顶顶好的药,适合的药就行,大夫最主要是想推广新研发的伤药。
这种新药比别的伤药效果好更多,原料也便宜,有很大的卖场,只是暂时没推广开来。
正好年游来就诊,就趁机卖出去,到时候效果出来了,两人还可以为自己宣传。
“伤倒是好治,但他的身子虚,贫血也严重,要注意补足。”
“你别不当回事!身子骨重要,贫血产生的影响很严重……”
大夫一边絮絮叨叨地给秦云池交代里边的危害一边写方子,不多时就写好了方子交给药童去抓药了。
秦云池满脸严肃地看着自家小夫郎,年游瑟瑟发抖,紧张地直揪袖子。
秦云池深深吸了一口气,嗓子干哑:“为什么不说。”
他如一座大山压在年游面前。
年游别说是看他,连气都不敢喘了,半晌才怯懦地结巴出一句:“忍一忍就过去了。”
身上的痛能忍过去,心的痛能吗?
秦云池捏紧年游的肩膀,轻轻把自家小夫郎拢在怀里。
他不由庆幸,还好这桩婚错了,否则他的小夫郎这时候还在狼窝里。
他怎么还敢质问年游,这不是提醒小夫郎过去的痛吗?
怪不得来秦家时那么拘束,自己有煞星的名声,莫不是怕来了秦家还挨更毒的打。
虚抱了一会儿,秦云池放开了年游,还好医馆没人,只有大夫,不然他都不知道脸往哪搁了。
看见还抖着身子的年游,他放软了声音道:“我不会打你的,别怕。”
“以后我们不会再和年家有任何瓜葛,你就是你。”
秦云池不是没想过去年家报复,可接下来呢,报复来报复去,什么时候结束。
不如之前的老死不相往来好。
年游从此和年家一刀两断,他会待年游好好的,用最大的努力让小夫郎感受幸福。
这样,年游就会死心塌地的当他一辈子的夫郎。
秦云池迟钝的脑子难得飞速运转,相出一条前所未有的妙计。
不管秦云池的话是不是真的,突然被大礼砸下的小夫郎都对此怀有希冀,年游鼓起勇气看了一眼给他承诺的夫君。
此刻,年游才看清了秦云池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