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游白着一张脸从柴房出来,壮丁们见王翠翠挣扎累了,秦家人也走远了,他们也累了,便放开王翠翠。
王翠翠正愁气没地发,看见他一张死人脸更是气上心头,随手捡起地上的棍棒打过去。
王翠翠的火没发出来,秦云池的火发出来了。
他从来不打女人,王翠翠算不得女人,而且王翠翠要打的是他的小夫郎。
这火他忍了许久,王翠翠一身肥肉,竟也扑出去一米多远。
“啊!!!!”王翠翠惨叫着坠地。
年游轻巧地闪到一边,心里暗暗得意:老妖婆,还想打我,我可是男主护着的人!
这得意的一句心声出来的莫名其妙,但年游没细想,他觉得男主就该护着他。
现实年游却是脸又白了几分,想去扶王翠翠又怕她起来就毒打,走出去半步的脚缩了回去。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阿娘,你还好么?”
回应他的是王翠翠猪叫般的唾骂,“你是死了吗!还不过来扶我一把!”
秦云池阻止了自家小夫郎的动作,多上年游疑惑的目光,他眼眸微闪,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于是,王翠翠爬起来时就看见这对新婚夫夫手拉手一块看她狼狈相的温馨样子。
王翠翠恶毒的评判,“还说没有瓜葛,手都牵上了!秦二郎你装什么好人?!”
年游倏地收回触碰到秦云池的手,他的脸色煞白,眼角的余光飘到不远处的墙上。
秦云池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意图,闪身挡在了他的面前,连同王翠翠恶毒的谩骂一同挡住了。
在秦云池看不见的地方,小夫郎的脸色好了许多。
孙大志也从秦云池的身后探出半个头来,见王翠翠仍有继续骂下去的趋势,喊那头打算添油加醋一起骂的年勇:“年勇,叫你家媳妇停一停,我有话要说。”
岂料年勇冷笑一声,“他秦家二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玷污一个清清白白的哥儿,就不准为人父母的骂他吗?”
本来还想和和气气的孙大志瞬间觉得自己不必忍了,他今日已经忍的够多了。
年家夫妇却一直在刷新他的底线,他朝熟悉的一个壮丁使了个眼色,壮丁识趣地控制住王翠翠并堵住了她满嘴喷粪的嘴。
耳根子终于清净了,孙大志走到两伙人的中间,清清嗓子道:“秦家不介意你们年家悔婚的事,答应娶年游为夫郎。但是鉴于年家悔婚在先,他们也有条件。”
“三十两的聘礼他们也不予追究,就当做是赔给年勇的汤药费以及年游的彩礼。”
在当地,仅二十两的聘礼已经是上等人家了。
年勇伤得不会太重,吃些普通的汤药躺最多躺一个月就能好。
王翠翠和年勇简直就是赚大发了。
两个人这会子也不喊疼、也不挣扎了,脸上的笑意盖也盖不住。
孙大志道:“那些多添的聘礼也不追究。”
见不得两人刺眼的笑意,他继续说没说完的话:“新的婚书必须到县里作证,以后年游与年家再无瓜葛,秦家与年家老死不相往来。”
有了在县里作证的婚书,年游就是秦家铁板钉钉上的夫郎。
赵清秀没有一开口就到县里报官的原因是秦云池和年秋的婚书就是简单找了个有点身份地位的证婚人,两家那么一答应就成了的。
他们去到县里没有理,没理的官司就是一团麻线,再清的官也不好判。
这回他们可不能再落把柄到年家手里。
王翠翠和年勇听完孙大志的话,忙不迭地答应。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