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秀没能说完这句充满恶意揣测的话。
王翠翠张牙舞爪地过来要揪她的头发。
王婉不知道什么时候冲出来狠狠从背后踹了她一脚,趁她没反应过来又重重地打了她一巴掌。
王翠翠浑圆的脸上登时出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这一巴掌,王婉也是下了力气的,这会手都麻了。
王翠翠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爬起来就要冲过来和秦家婆媳打个几十回合,好叫她们知道自己的厉害。
当然,她失败了。
孙大志不愿这场闹剧继续下去,叫边上的几个壮年将王翠翠拉开了。
王翠翠头发凌乱,四肢飞舞,几个壮丁好险没控制住她。
年勇心有戚戚地瞧秦家人一眼,默默地护住自己完好的腿。
王翠翠挣扎的这段时间,孙大志把秦云池拉到无人的一边谈话。
“秦家二郎,年家看来是铁了心悔这桩婚。”他说完,拐杖往黄土地上重重的戳戳,显然心有忿忿。
他又体贴的宽慰秦云池道:“我知道你娶亲也不容易。虽说一些东西信不得,但总有人信。”
孙大志对秦云池招招手,示意他凑近一点听,“之前村里有个姑娘从媒婆那里要了你的生辰八字去算,结果土地庙的神仙说你命硬,容易克妻。”
“你又是打猎为生的,神仙说更是硬得不能再硬。这又不小心传了出去,所以......”
“这次的婚事再砸......”
后面的话不必说秦云池都知道,哪个年轻的姑娘、哥儿愿意当被克的。
他的婚事可谓千难万难。
秦云池眉头紧锁,他懒得猜孙大志给的谜题,直言:“村长的意思?”
孙大志道:“既然你与年游也拜完堂,不如......”
秦云池脸色一黑:“村长是要我吃下这个哑巴亏吗?”
孙大志急急摆手,“没有没有,秦二郎!”
他假意中和:“年勇不也摔伤了一条腿不是?”
秦云池反驳:“他自己摔的!”
“那也是因你而起!”
他想拍拍秦云池的肩,却发现手臂伸直了也够不到,只好惺惺作罢。
“咳。”孙大志咳嗽一声,抛出大头,“与秋哥儿来往密集的公子与县令有些关系。”
他的视线与秦云池相触,微微叹一口气,说出结论:“非闹到那个时候,很多事情无法掌控,吃亏的只有我们这些泥腿子。”
秦云池垂下眸子久久不言,孙大志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最后孙大志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嗯。”男人简短的一个字决定了年游的命运。
不知道为什么,秦云池有一丝隐秘的快乐。
明明他吃了好大一个亏。
孙大志眉开眼笑,握拐棍的手也有了力气,高兴的挥舞了一下。
“那,便去与你母亲、家人商量一番。”
这事光秦云池一人答应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