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们干脆继续一块儿去经营书画店得了！说实话，让我一个人去玩心里还真不踏实。”
张畅给周阳建议道。
“可拉倒，千万别！那玩意我不懂，再说了我可比你还怕你爸。”
周阳迅速、果断的拒绝。
张畅欲哭般瘪了瘪嘴。
“老头就那人！我妈都不太搭理他！周阳你有点不够意思，哥们都这样求你一早上了。”
“那这样吧，我要有的机会了，给你介绍生意，提成给咱高点总可以了吧？”
周阳只好先敷衍一句。
“你要自己来了买卖，哥们成本都不收全给了你！”
张畅夸下海口。
“有你这么败家的吗？”
周阳无奈的笑着说。
“败家？你们外人看着高大上，可那玩意在我家就跟卫生纸一样。有时功效还不如卫生纸呢，屁股蛋都抹黑咧！”
张畅继续着自己对即将从事的行业的鄙视。
周阳却突然的不吭声了。
高中上学那会儿，男生一般都课间、课前习惯挤在教学楼旁边的公厕抽烟，还给出恭起了个更形象的名字。
如果有哥们给你说，“走，撇条去！”，心领神会的都知道啥意思，撇不撇条都在其次，趁机抽两口才是主要目的。
一天下午，第一节课前，周阳撇完条，压着预备铃的铃声吐掉烟头，提起裤子就往教学楼跑。
半路上竟然碰着了孙依宁，孙依宁家在南郊，是住校生。
孙依宁一手提着自己的书包，一手握着一款卫生纸反方向往公厕跑。
同学得互助呀，虽然当时还只是两个来月的新同学。
“孙依宁，我先替你把书包拿上去！等会儿你从后门偷偷溜进去也方便。”
说完，周阳的手就往过伸。
孙依宁像躲避一个疯子般绕着跑开，红着脸还瞪了周阳一眼。
好多年后的一天，周阳才恍然大悟自己当时险些犯了多大的错！
眼下的周阳就这样，自从因为孙依宁出意外的事情被警方“约”了那一次后，本来早已平静的心湖，就开始时常的起了涟漪。
但凡有了提示，就会莫名其妙的勾起一些回忆，大事小事、香的臭的。
就像这次，张畅提到了“卫生纸”……
“哥们你咋了？要不这事儿咱先从长计议。但还有一件事儿，你可必须得答应了！”
张畅有说话，把周阳又拉了回来。
“啥事，你说，以身相许都行！”
“哥们有那么恶心吗！放心，咱不贪婪你的body！住一块儿！文艺路我租了房了，反正你临时也没地方住。”
张畅回答。
“房子多大？够住不？给我腾出一间先把楼上的东西塞进去就行。”
张畅新开的字画店在文昌门里头，住文艺路出个城门洞就到。
“三室两厅呢，房子还很新。最大一间哥们留给你，够意思吧！”
“你可拉倒吧，我可不想又被刘伟那孙子借了！我要最小的！能塞进去一张床就行。”
周阳回答。
张畅已经把早已准备好的钥匙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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