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石膏人像之后，曲轻栀格外的沉默，也不闹着要走了。
谢暮寒不知道她又怎么了，他没有多问，只是默默煮了一锅冰糖雪梨，等她想喝的时候喝。
“外面雪下得很大，我们今晚就住这吧。”谢暮寒把浴室里的水放好，将她的换洗衣物搁置在主卧浴室里。
曲轻栀走进去，才发现他可能很早就准备好了——他买了她平时喜欢穿的牌子的衣服，事无巨细，就连睡衣和里面穿的那些都备着了。
“你出去。”她扭过头，看向他，一脸冷若冰霜，“我今晚睡客房。”
谢暮寒没答应，转身走出浴室。
等曲轻栀洗完澡出来，他在另外一间浴室里也洗完了，身上穿着黑色丝质的睡衣睡裤，衬着一张清冷的俊脸显出几分斯文禁欲的气质。
“我去客房。”曲轻栀冷淡的扫他一眼，转头就走。
“别走。”
她腰间一紧，背后有人贴了上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后。
曲轻栀背脊微僵。
“这间卧室，从床垫到床单被套，都是我亲自选的。”谢暮寒从背后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道，“但是它们没有你的气息。你睡过，才能称作是我们的家。”
“我们的家？”曲轻栀背对着他，语气轻蔑而傲慢，“我答应过要嫁给你吗？你和我，会有什么家？你臆想出来的家？”
谢暮寒抱着她的双臂倏地一紧。
他发觉自己太过用力，又略微松了点，低沉地道：“你不喜欢这栋房子？没关系，我们可以再换，买到你喜欢的为止。”
“我不是不喜欢这栋房子。”曲轻栀轻飘飘地道，“我不喜欢的，是你。”
谢暮寒心口窒息般的刺痛了一下。
他低声笑起来。
像是在借着笑声驱散那股窒闷的疼痛。
“你笑什么？”曲轻栀啧啧两声，“真没劲，睡一次就缠上来，我这些天的表现还不够明确吗？你这样纠缠有什么意思？”
“上一次，你被威胁与我分手，也是这样。这次，又是什么原因？”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还需要什么原因？”曲轻栀在他怀里转身，看着他的脸，似乎透过他在看什么，她轻眯明眸，抬起手，缓慢地抚摸他的脸庞，“从一开始，我就是看上你的长相，就这么简单而已。”
“我不介意你只是看上我的外表。”谢暮寒捉住她的手腕，忽然咔哒一声，她腕上系住了一条手链似的细链子。
“你……你做什么？！”曲轻栀一惊。
“别怕。”谢暮寒语声温柔，缓缓道，“我只是不想再经历一次，睡醒后找不到你的感觉。”
他的腕上也同样系着细链子，两人相连，中间有一个小巧精密的电子仪器。
曲轻栀拿起看了看，不是密码锁，也不是她以前见识过的任何锁类。
“这是我这几天新发明的小东西。”谢暮寒替她介绍道，“同样是用我的眼睛虹膜来识别。如果你真想走，只有两个选择，除了挖下我的眼球之外，你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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